子给打晕了,说来奇怪,那小子修为明明是天台中期,可是居然给陈之归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好像那小子
“算了,各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与我何干。”
陈之归替换了那小子的衣服,抢了他伪造的上船令牌,这自然是钱家大船,他们放出限定名额来,载着家族子弟,以及一些出钱买命的散修,如果说,想要进入浮空岛相对来说最安的方式,那肯定就是四大家族的船了,看见甲板上那用巨兽血肉构造的“肉舟”了吗?等到白英华开放,白华来袭,血肉之舟就会被推出去,这些“巨兽”实际上只是一层空壳而已,里面塞满了活人,钱家的囚犯们,当然也有一些凑数的奴隶,八成是犯了错,因为上船后,陈之归在经过几个小厮打扮的童子身边的时候,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惊恐与恶心,驻足片刻,听了个分明,大概知道是个什么事情,无非是恶主与卑奴的故事。
世间诸般事良多,人有好坏,事有好坏。
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小子与那即将当做白骨舟组成部分之一的奴隶其实没什么区别,一切都因一个缘字。
如果说,那小子因为自己抢了他的船票而逃过一劫也说不定呢?
陈之归上船之后,就隐隐有些不安,他的感觉一向很准。
“罢了,上都上来了,还能溜啊?那也太丢脸了。”
陈之归轻哼了几声,想起自己之前震慑散修的举动,现在却是有些害臊了,主要是因为自己此刻独处,脑子里念头七七八八,总是想得多。
和李阳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被他感染,他的眼睛还是与过去一般,相信没有一个人是一帆风顺的,他能够走到今天,也是有吃过苦的,相比起来,我不如他,走到今天,我还是我,可我却又不是我了。
以前的陈之归或许可以意气用事,但如今在意气用事之前起码要顾虑一下实力因素,还有一些在乎的人,还有更多弯弯绕绕懒得想,只好用手中剑来做决断,剑士的心永远是最准确坚定的,那是沛然剑意的源点。
陈之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于用实力来讲道理,来辩清白,不过也不存在什么心理负担,大家都是算计来算计去,我只是懒得跟他们动脑子而已。
自此,二人分头行事,如陈之归所言,人人各有自己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