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遭大变后心境有所蜕变,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梅独规矩地见礼,道“陈道主多礼了,在下哪里有资格与你互称道友,此来一是为了庆贺陈道主挑选了吉日为风声堡正名,于自身也是重返高位的时候,二来则是也有一事告知,在下如今已经不再管海外的事情,继承了家父的黄鼠面具,位居第五长老,又承蒙宗主不弃,他老人家静心修炼,我也就厚颜暂代酆幽宗宗主之位,日后还需要陈道主多多关照。”
陈之归面色不变,望向他道“原来是黄宗主,那自然称得上是道友二子,不知道这位是?”陈之归伸手指向黄鼠背后那清秀少年,少年眉头微扬,乌黑长发散乱在两肩,嘴角始终带着不明就里的笑意,让人心生诡异之感,他听陈之归提到他,却是主动抬头看来说道“在下是宗门圣子夏冽,见过陈道主了。”他行了一礼,言语间似乎无视了这身为宗主的黄鼠,不过也是,既然成了圣子自然也就意味这被剥夺了成为护法的资格,至少在往后许多年,都要被黄鼠压上一头了。
而且据陈之归观察来看,黄鼠不知道是得了什么造化如今已经是天梯七层巅峰,迈入了天梯上阶,而这位年轻天才也是天梯五层,这般天资日后成就绝不逊于黄鼠,依照陈之归的察看,黄鼠如今身潜力枯竭,力量也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灵动之意,与之相反的夏冽则饱含生机,力量都有一股激进之意,锋芒毕露,或许正是因为被迫身居黄鼠之下,内心也经过了一番折磨吧。
对他们的幻想到此为止,陈之归请了他们入塔,又看向前方来人,他亲自招待的自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待会都是要上达最高层的,至于其余凑人数的散
修或者小势力来人,如今还都在别的地方晃荡,美其名曰参观天行道,实际上说不定是在觊觎阵法机密,兴许还是来“刺探军情”的。
“见过拓跋道友,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亲自到来,真是蓬荜生辉。”
拓跋威见他这样子丝毫不敢放松,当族老居然答应他们不去参加云天大比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解除的层面不够自然没办法得出陈之归想要做些什么,他走近了些,干脆道“这吉日是谁挑的,隔壁现在还在张罗云天大比,五州顶层的几个势力现在三个都来了你这里,那剩下的岂不就是中州和他们自己自娱自乐,道主就不怕激怒他们?”
身边拓跋月儿倒是不关心这些,而是看着陈之归沉默不语,陈之归没回应拓跋威的问题,这自然不能直接就交代出去了,他稍微笑了笑,跟拓跋月儿寒暄了一阵子,表示上次去送的酒挺好的,让月儿一阵脸红,他不是说好了不跟别人说吗?
这话要让陈之归听见,他也只会愣住,他可从没想过拓跋威居然也算是别人?
送过拓跋威之后,便是最后一位了,正清身着道袍,慢条斯理地从远处走来,几个势力可不能挤在一起,都是精确计算过时间的,到了差不多的时辰才叫人家过来,相比起来,这次来的散修可就跟没人管的野孩子似的,要知道这些人当中可是有不少有识之士来投奔天行道,是有不少人看出了门道,不过陈之归并未让人特别关注他们,毕竟现在需要的不是什么仁和招揽,是时候要让大家看看天行道的剑之锋利。
一昧柔和反倒是失了刚强,让人看轻。
正清虽然与陈之归旧相识,可此刻却是面无表情,这让他稍微有些尴尬,反正他是不相信如今道门几位高层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明心不是那种会瞒着这消息的人,至少会让正清正雷几人知道。
他稍微躬腰,当初正雷也是于自己有再造身躯之恩,正清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也为他照顾了韩家妹妹,今日她会来陈之归也是知道的,他还特地问过崀山那边,韩风有没有出关,是否可以在这大喜日子来一次兄妹重逢,日后他肯定是要重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