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话,先打开了话匣子,看着手指依然扣在长刀上的辛遥不解地问道。好在辛遥今天没有穿黑衣了,她换了一身暗红色胡裙,头发依然束成高高的马尾,插着一支雕琢成红色彼岸花的发簪,那怒放的曼珠沙华仿佛开在了女子的发间。
“不该问的不要问。”辛遥冷冷地回了一句,低头看着自己的刀不说话了。
“那是那是,我明白,我懂。”欣远哑然失笑,他知道阿霖是好意,故意帮他把辛遥约了出来,不然凭他自己,如何请得动这位女杀神,“不要这样好么?我们能不能好好说几句话,你莫总是赌气不理人可以吗?”欣远有些泄气,他记得他并没有得罪过辛遥啊,有必要对他这么冷淡吗?“对了,锁龙井一案你有什么看法?”欣远谈到正事,眸子便深湛起来,语音也淡淡透出了相府大公子的魄力。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辛遥又拿出了一句话把天聊死的看家本领,堵得欣远哑口无言!那看人的眼神简直跟那拽得飞起的阿鸢有得一拼!
“你就这么瞧不起人,那你为何还答应帮我查案?”欣远好容易忍住伸手把人掐死的冲动——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女子一般见识,我忍!
“听夕夕说你是难得的剑术奇才,我只是好奇罢了,听说你跟宸王保证一月破案,我来瞧瞧是不是空口大话!”辛遥理了理衣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欣远。
“你想岔了,我说一月之期,不是让我有一月查案,而是——”欣远唇边带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你看着,我在一月之内,如何收拾这帮野心之辈。”
辛遥看着黑衣剑客那个笑,渐渐定下了心“你真的行?”她知道一旦这位公子爷露出他的杀气,世上极少有人能逃脱。
“我行!”欣远淡然地垂目去看自己的手指,“只不过,要你帮忙,琉璃阁阁主穆昊然的得意门生,女剑使辛遥。琉璃阁的人情来日定还,还请辛遥姑娘不吝赐教!”
你……辛遥一惊,这人果然不可貌相,师傅他老人家难道和这其貌不扬的年轻剑客有交情?诚然,她是第一个觉得欣远“其貌不扬”的人。并不是辛遥眼高于顶,而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一天到晚黑衣剑客,剑客大哥的叫着别扭……不如我给你起个代号吧,霜烬怎么样?”辛遥终于露出了一点随和的表情。
“不好,不够霸气。”欣远不干——什么人啊,来不来就要给人取代号,她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人叫什么吗!
“哪里不够霸气,寒霜的霜,一冬只见晓霜寒,未得飞霙万里看。灰烬的烬……”
欣遥正讲得起劲,黑衣剑客已经不耐烦地敲起了桌子“小二,酒菜好了没?”
“哎呦,变脸变得真快!”辛遥用手指敲着桌子,她真的不擅长与阿霖以外的人交谈,还是打架来得干脆些。
狂歌走马遍天涯,斗酒黄鸡处士家。
逢君别有伤心在,且看寒梅未落花。
阿霖跟辛遥说过,男人其实很好哄,越说他做菜好吃,他就越爱做;你越夸他,他就越勤奋;你越懂他,他就越温柔;你越信他,他就越诚恳;你越理解他的不容易,他就越拼命。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可是辛遥觉得,真的那么容易做到么?
平坦的路是好走,但泥泞的路才能留下足迹。触手可及,实则不达。
“他们两去,真的没问题吗?”宸王府里,阿霖有些担忧地问墨染宸“你是不知道阿遥的脾气,万一他两打起来……”
“霖儿,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欣远可不是你看上去那么冷血,怜香惜玉他还是懂的!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启程去你的家乡,我很好奇“凤临”是个怎样的地方?”墨染宸笑着握住她的手“既然霖儿不喜欢皇宫,我们不如去你的家乡办婚宴,你已经答应嫁给我,可不许反悔啊!”
“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