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傲然出尘之意,令人如饮醇醪不觉自醉。
“这样的人间绝色,想来也不会是别人。”邪月连想都不想就给出了答案:“定是兰若寺的头号美男子,筑基二重的大司羿上师!”
那笛、留妙香、祈典、宗珩都听说这位兰若寺第一美男子的赫赫名头,纷纷表示一准是他没错了。
常凯申心想这家伙要是筑基二重修士,我就直播剁吊!
这位比丘身上辐射而出的真元波动,几有磅礴昆仑三万里之势,不仅远远超过了筑基修士的实力范畴,连金丹修士也差着层次呢,完全不输给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元婴老怪。
不过状元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刻板印象的错误,兰若寺跟摩诃无量宫可不一样,人家是鬼修门派,不收人类弟子的,满门上下都是一票阴神鬼主。
和妖族修士一样,鬼族修士也是‘人形’和‘原形’二元形态。如果大司羿的‘人形’状态是筑基果位,那他的‘原形’一定是某种特别牛掰的死灵生物,所以真元波动才会这样尺度惊人!考虑到鬼族在白天还会因为‘日光惩罚’削去一级果位,这厮的真身品阶只怕还要胜过黑山老妖二世的原形——足以媲美元婴修士的四品妖兽‘大荒神象’!
“咱们所处的三江阁,其实就是大司羿上师的产业。”邪月显然是这位美僧的小迷弟,提到他就跟打开话匣子似的:“说出来你敢信吗?大司羿上师仅用了一百多年时间,就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把三江阁开遍了我们小佛洲修真界的每一座坊市,自身也顺利突破了筑基一重的瓶颈,既没耽误修行,又赚到了亿万身家,真可谓我辈之楷模啊!”
常凯申心想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霸道总裁:“这位大老师是怎么想起来要开妓院的?难道也是因为修行路上遇到了知见障?”
“这还用问?若不是想借着烟花之地,游戏风尘,寻觅灵感,像他这种名门筑基,怎生舍得放下身架来做青楼东主?”
“有一说一,大司羿开窑子绝对是开对了。”祈典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插嘴:“我听说,他就是借着三江阁的近水楼台,铸雌雄剑,立阴阳炉,才将“大泥水丹法”锤炼到了人杵合一的‘金枪灯草’境界,从此成为我们小佛洲公认的房中第一圣手,人送绰号‘灯草僧’!”
话说十二年前,当祈典还是筑基修士燕丹时,就曾立志将来一定超越兰若寺的灯草和尚,夺下房中第一圣手的桂冠。
夺舍重生之后,昔日的野望终于不再遥远了。
“因为这一世的我,爹妈给力,天生密相名.器琉璃鼍首!”祈典在心底暗暗自嗨之余,又油然而生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曲高和寡之感:“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心者谓我何求?噫吁嚱!微斯人,吾谁与归?哈哈”
他越想越美,一不小心笑出了猪叫,惹得一旁的宗珩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真的很讨厌祈典一提到房中术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须知这一类法门得道虽快,堕落更快!
况且,你以为灯草僧大司羿只是房中第一圣手这么简单吗?
人家真正的背景说出来,吓都吓死你!
“不对劲,很不对劲!”宗珩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熟知的未来,确定大司羿并未出席过今天在三江阁的越人扑卖大会,心里不由暗暗警惕:“干恁娘的车巴!这次的越人扑卖大会可是我第二次出手捡漏了,千万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啊”
如同回应他的心声,歌台周围燃起了火树银花般的熊熊焰火。
水榭下的池子里,溅射出一道道飞花漱玉的喷泉。
大司羿上师从怀中掏出一顶‘瓢帽’,反手扣在头顶,手捻帽檐,踮起脚跟,整个人拧成犀牛望月的别扭姿势,雕塑般一动不动。
宫装舞姬们扭动着磨盘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