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他便悄悄地拉过了刘穆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刘穆之见他眼中都是戒备,不由得失笑,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并没有用什么巫术去影响那掌柜,您也太高看我了,上一次因是有摄魂石作为媒介,我又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才完成了那个……而已……” 他淡淡地轻笑着说道“这种秘术,本就是为人所不齿的禁忌之术,上次我并没有向您说明,作为施法者的我自身,也会受到这术的影响,与那位女郎是一样的。故而自古以来,使用这术的人并不多,一者没有媒介,二者顾念自身,仅此而已。您倒是想想,我又怎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动用这种禁术呢?” 寄奴眼中微露迷茫,却仍是准确地把握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点“您的意思是,当萩娘头疼难忍的时候,您也一样会头疼吗?” 刘穆之微微地点了点头,眼中却没什么委屈抱怨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寄奴不由得心生敬意,向他作揖道“世人对你们术者多有误解,竟是连我也一样这般狭隘,实在是,我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您的感激,我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刘穆之心里高兴得无以复加,面上却仍是努力做出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来,转而说道“方才我不过是算出了那掌柜家中的一些琐事,又给他指点了解决之道,他这才对我静若神灵罢了。” 他自嘲地笑笑,无奈地说道“人就是这样的,一旦旁人猜到了自己的心事,便觉得对方和自己十分亲近,不是引为知己,就是敬为上宾,殊不知,人生不过这几苦,就算我一点都不会筹算,和他攀谈几句,也一样能猜到他如今为哪些事情而忧急,生老病死,人生不过如此而已。” 寄奴静静地看着他,却见他眼中竟是流露出一丝忧伤,再仔细看去,却觉得杳然无踪,似乎方才那番话,不过是随性而言罢了,似乎那忧伤,根本就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