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下,半点惊讶或害怕的表情都无,只是幽幽地答道“鲤儿本不过是个连姓都没有的飘零之花,于君而言,妾身许是不过是个妾室而已,但对于鲤儿而言,您是妾身的一切,若真有那么一天,妾身自然是不能独活的……”
她说得十分理所当然,似是这不过是最为寻常之事罢了,根本不需要半点考虑。
立春后的第三日,爨王的旨意总算是到了。
宣旨的内官念着没完没了的旨意,萩娘跪在地上,几乎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她看着那张冗长得令人发指的诏书,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这旨意来得这么晚。
举目四望,除了刘穆之和徐城主之外,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样迷茫的神色。
还好,萩娘总算是平衡了些,原来自己的文化修养还不是最差的。
待徐城主接旨后,自是领了那内官去休息,再问问爨王还有没有什么私下交代的话。
刘穆之却是一脸严肃地对寄奴和萩娘说道“那日我们没能见到的中州使臣,定然是许了爨王什么了不起的好处了,这旨意竟是通篇将桓氏一族骂了个狗血淋头,故而爨王此番决心应是十分坚定的。”
萩娘不由得有些赧然,实在不想告诉他自己根本没听出半点骂人的意思来,然而既然爨王决意与桓玄为敌,自然是好事中的好事,她忙问道“那除了我们这一支军队外,殿下还会派出多少军事?”
刘穆之似是被问住了,面露难色,讶异地答道“这……倒是没说,但想来罗裸六寨和孟氏那几支是一定会派出来的吧。”
萩娘闻言,微觉有些不安,却又一下子抓不住那纷乱的思绪,究竟是什么事情有些不对呢?
寄奴却是高兴极了,他这几日已经将前锋军那些将士训练得服服帖帖,只等着下场练手呢。
其实这其中也有蒯恩的功劳,他和他那些弟兄们本就人多势众,又是将士中最为魁梧的佼佼者,自他们公开支持力挺寄奴,便是军中有几个不服管教的刺头,也不敢挑事了。
然而,兵临始安城下,他们却是一点阻拦都没遇到,一路上虽是也遇到过官兵,然而却是无人敢拦,就连上去问个究竟的都没有,而始安城更是毫无防备,那城门上守护的士兵,一见那浩浩荡荡的军队,便吓得屁滚尿流,连城门都没关便忙不迭地回官邸通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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