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呢!
这些顾虑她还没来得及说,货车司机就拉开了货箱后面的挡板,一群鸡从货箱里争先恐后飞出来,场面一度非常壮观。
恰在这时,一只鸡迎面飞来,由于宋遇曾有过被鸡追着从村头跑到村尾的惨痛经历,他其实是有心理阴影的,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
那只鸡就擦过他肩膀飞到旁边那棵树的树杈上蹲着,扭头啄了下自己的羽毛,或许是憋在货车的车厢里太久,两百只鸡太挤,羽毛就这么被它啄掉了,随着风飘飘悠悠落下来。
宋遇从惊骇的情绪中缓过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说幸好不是那种大红公鸡。
而寿星本人目光呆滞、表情僵住,仿佛看到了极度失控的画面。半晌,她机械般一字一顿道:“宋遇,你到底会不会养鸡?”
宋遇抬了下眼镜,虚心请教:“怎么了吗?”
孟渐晚闭上眼深吸口气:“养鸡是要从那种巴掌大小毛茸茸的可爱小鸡仔慢慢养到这么大的!”
宋遇光想着让她以后有鸡蛋可捡,倒是忘了养鸡的过程,但他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智商没有跟上,脱口而出:“那为什么不直接买鸡蛋?”
孟渐晚偏头看他,咧了咧嘴角,挤出一个笑:“请问你来孵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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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遇:“……”
宋遇摸了摸鼻子,淡定地指着那些在别墅里撒欢乱飞的鸡:“我买都买了,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孟渐晚很想说自己不喜欢,但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喜……喜欢。”
果然,宋遇扬唇一笑,觉得一切都值了!
孟渐晚脸上维持着假笑,心里说着你开心就好。
宋遇是真的挺开心,送走了货车司机,他紧接着就进行生日计划第二项,带孟渐晚去看漂移赛。
中午两人在赛场附近的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的总决赛也一起看了,然后是晚上的行程。
宋遇让司机开车回了一趟家,和孟渐晚一起上楼回到房间,牵着她走进衣帽间,给她找出一条礼服:“穿上它,我带你去个地方。”
孟渐晚这一整天下来都没有特别叛逆,完全按照宋遇制定的计划来,因为他所有的安排全部迎合她的喜好,为此孟渐晚甚至推掉了苟盛那帮人的邀约。但此时此刻,她看着面前这条明显不是自己风格的晚礼服,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我不穿不行?”
宋遇没说不行,背靠着衣柜,低垂着眼看她,轻声哄道:“就当是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孟渐晚与他对视,宋遇眼睫扇了扇,一张冷峻的脸偏做出低眉敛目的表情。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已经相当会利用孟渐晚心软的特点在适当的时候示弱。
孟渐晚僵持了一分钟,妥协地从他手里接过裙子。上次穿这么隆重的礼服,还是在梅思琇的软磨硬泡下出席孟老太太的寿宴,她当时没坚持多久就回到房间扒下来了。这次是看在宋遇今天的表现的份儿上,给他个面子。
见状,宋遇眉梢染上笑意,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孟渐晚抱着礼服站着没动,用眼神暗示他: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都要换衣服了,你能不能直觉回避,非要我直说?
宋遇压根没有接收到她的眼神暗示,或者说接收到了,但是没有读懂她的意思,仍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贴着西服衣襟的纽扣,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华贵的扣子,一派优雅,温润如玉。
靠他自觉避开是不可能了,孟渐晚抬了抬下颌,指着衣帽间外:“出去等着,我要换衣服。”
宋遇顿了下,眼睛睁大了一点,略带鼻音地哼出一声:“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蕴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