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一片称赞声,仿佛还有人嗷嗷叫。
孟渐晚放下话筒站起来,跟领导巡查似的,掌心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们适可而止,大可不必这么夸张,然后背着手走下舞台。
她坐回原位,端起茶几上没喝完的酒抿了口,润润嗓子。
晚饭吃太多了,唱歌的时候气儿都提不起来,远没有达到平时的歌唱水准,亏她们夸得出来。
孟渐晚正想着,宋遇的脑袋就凑了过来:“我都不知道,晚晚你唱歌这么好听。”
孟渐晚:“……你认真的?”
“难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说谎?”宋遇眼眸无辜,语气也无辜。
孟渐晚哼哼两声,解释道:“吃太多撑到了,没有平时唱得好听。”
“是吗?”宋遇说,“我觉得已经很好听了,什么时候你单独唱给我听?我听听看,是不是更好听。”
孟渐晚斜睨他一眼,手臂搭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喝着酒:“你在说绕口令呢,叭叭叭个没完。”
宋遇噎了一下,眼睛看着她,小声反驳:“晚晚,我现在连说话都成了错误?你讲点道理。”
“你那叫好好说话吗?你那是吹牛逼。你自己唱歌不是挺好听,我瞎唱的你搁这儿吹什么吹。”
“不是,等会儿——”宋遇想起一件旧事,突然顿住了,半晌,他摩挲着指腹,似笑非笑,“我没听错的话,你刚说我唱歌挺好听?”
“……”
孟渐晚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宋遇就翻起了旧账:“我上次在酒吧里给你弹钢琴唱歌,你还说什么……”他记不太清她当时那一长串话,仔细回忆了一番,勉勉强强复述出来,“你说,隔壁瘫痪十年的大爷听了我唱的歌从床上弹起来跳了一段激光舞。这意思不就是说我唱歌难听?”
孟渐晚一声不吭,宋遇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一字一顿道:“你就是个骗子,口是心非的骗子。”
孟渐晚拍开他的手,蹭地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就离开了包厢。
宋遇还没来得及提醒她包厢里自带了洗手间,就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摸摸鼻子笑出声来。
她这是恼羞成怒了?
宋遇坐了几秒就坐不住了,起身出去,单手抄在兜里,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在公共盥洗池边洗了个手。
孟渐晚从里面出来就看到男人倚靠着墙壁,偏着头看她,头顶的橘色灯光打下来,他的发丝闪动着暖金色,眉目温和。
她骂了声有病,居然追到厕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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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回视线,掰开水龙头洗手,背对着宋遇,但他从前面的大镜子里清楚看到她抿着唇瞪眼的表情。
宋遇投降了,走过去道歉:“老婆我错了,我不该拆穿你……”
话还没有说完,孟渐晚就把沾满水珠的手甩过去,宋遇闪躲不及,前襟和下巴都被溅了水。
孟渐晚这个罪魁祸首甩甩头发就离开了。
整条走廊安安静静,她还没走到包厢,手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坠着水珠的白皙下颌,端端的性感。
“我今天刚从国外回来,你没跟我说几句话就要跟我吵架吗?”宋遇身体抵着她,她的后背被迫撞到旁边的墙壁。
孟渐晚推着欺身而近的男人,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跟你吵架?你是玻璃心吗?甩几滴水就叫跟你吵架?”
宋遇反应迟钝:“哦,没有吗?”
孟渐晚皱了皱眉,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让开,像什么样子。”
头顶灯光淡淡的,宋遇凑近她,压低声音说:“怎么不像样子了,情侣之间这样都算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