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新兵选拔和头两天一样平平无奇,公子哥们略微比前两天难对付一点,并不是因为他们变厉害了,而是因为家族给他们配上了上好的装备。
北相吴光祖给自己的大孙子穿上九霄凌云甲,拿起卷云刀,这小子上阵之后被牛汉冥一把将卷云刀夺走,他用刀刃顶着吴大公子的脖子把他赶出了较军场,吴光祖在外面一个劲的喊“宝贝别怕,打他,使劲打他啊,他不敢杀你”。
吴大少爷听到了爷爷的话,脚下依然止不住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哆嗦,出了圈子之后,才战战兢兢的用眼睛看牛汉冥,那意思是说“你看我走到这儿可以了吧”
所有人中,只有薛兆北和木生疮打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薛兆北上场之后,木生疮便替换掉了狗上树走上台来,他打算再试探一下,如果薛兆北确实还有培养的必要,他会毫不犹豫的放水,把这个善良的弟弟拉近禹王军。
俩人对面而立,木生疮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带着一张青铜面具,看起来平平无奇。薛兆北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就在他道出姓名之后,木生疮低声说了句“贤弟,你现在真的没有资格加入禹王军,这是哥哥最后一次调教你,如果你能在三年之内突破瓶颈,达到参军的要求,我会向将军推荐你,如果不能达到要求,你还是做个幸福的公子哥更好”
薛兆北一下听出木生疮的声音“兄台,原来是你”
“不要多说,只管动手,看清楚我是怎么把你打倒的就够了”
薛兆北也升起一股豪气,他向后一跃,双臂张开,水气打着旋的将他护住。
木生疮也不急着将他击倒,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薛兆北跟前,抬起左手,撕住他的衣服,将他摔了个跟头。
薛兆北一直以为木生疮是凭借巧劲靠近自己的,今天才发现,自己的“翻江倒海”对人家根本没用,木生疮身边好像有一堵墙,可以轻松阻挡一切远距离攻击。
木生疮低低的说了一句“你的水流太过松散,五步之外便以没了力气,你却偏偏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五步之外,记住,力之所及五步之内,那是属于你的界”
薛兆北翻身跳起,从新凝聚水流,这次水流围着他五步之内飞速旋转。
木生疮依然一步踏到他跟前,低声说了句“精、气、神互为依托,单单依靠某一种力量发功,如同孤木迎风,无依无靠”,说完,又把薛兆北扔了个跟头。
薛兆北再次跳起,他二目微闭,将全部精力汇于一点,排除一切杂念,将“翻江倒海”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他身边的水流变成了无数条水线,旋转起来竟能发出刺耳的声音。
“兄弟,这样不对,发力要紧而不僵,松而不驰,水的强大不在于他多么锋利多么沉重,而在于他能容万物,遇强则退、逢空则入,不争不强,以柔克刚”
一句话让薛兆北茅塞顿开,这种话他的师父也曾说过,只是时机不对,就算说了他也领会不到,今天木生疮在关键时刻点出他的缺点,让他立刻惊醒,他不再紧闭双眼,将全身放松,身体周围的水流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平静的水气。
场外的吴光祖看不下去了,他拉住萧禹王“你的手下这是故意拖延时间,难道他想破坏规矩不曾”
“只要他愿意,破坏规矩又能怎样,如果这小伙子变成一个大姑娘,直接娶回家也未尝不可”
吴光祖气坏了,他看见东相李浩石就在身边,便拉住东相的手“李兄,你来评评理,萧禹王纵容手下恣意妄为,这还得了,你是东相,主管弹劾百官整顿朝纲之事,此等大事,岂能放过”
李浩石不满的看了吴光祖一眼“圣主遗训,禹王军只受虎威将军节制,外人不得参与,有不满直接找陛下说去”
吴光祖愣了一下“老李,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莫非你也欺负老夫温厚纯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