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了陆九幽,薛兆北心里别提多舒服了,他一直把木生疮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反倒是那些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显得更生分了些。薛家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王孙贵族,家中的争夺也从来没少过,弟兄们为了能继承家族产业,想尽办法互相倾轧,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兄弟,禹王军那些可以生死相托的弟兄反而显得更亲近。
木生疮一直对陆九幽耿耿于怀,他心里的恨始终萦绕在心头不肯放下,每次想起弟弟的死,他都余怨未消,总想着寻找到药王谷的人发泄一下。
薛兆北杀死了陆九幽,觉得自己帮哥哥做了一件大事,心情愉悦的他根本不在乎侯丁的表情,一头扎进马车中休息去了。
侯丁指挥着队伍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寻了一处开阔地扎营,大家伙开始埋锅造饭,此时已过定更天,山野间的风吹得呜呜乱叫,树梢搅动风丝,发出尖叫声。
薛兆北盘膝而坐,开始调理内息,毕竟接下来的路可能更难,如果他不能保持最佳状态,很可能因为一时失神丢了性命。
不一会,侯丁端着几块烤肉来到车前“公子,肉烤好了,您吃上一口再休息吧”
薛兆北道“不必了,我方才吃了些点心,烤肉留着你们自己吃吧”
侯丁看出来薛兆北对他很戒备,于是也不多说,自顾自的走开了。
天越来越晚,渐渐进入三更,营地的士兵除了几个巡逻的,其他人都睡了。
风越来越大,随着一阵强风吹过,马车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将头伸了进来。
薛兆北看到女子,不由头发直立,惊出一身白毛汗,脑瓜顶到脚后跟都麻了,浑身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寒冷。
这个女人来的毫无声息,车帘上连个影子都没留下,明显不是活人。
薛兆北看出女子只是个阴魂,便不再恐惧,他舌尖一顶上牙床,丹田一领混元气,一股强劲的真阳之力喷薄而出,女子一声惊叫滚了出去,撞到火堆上,又滚进一座帐篷,吓得帐中士兵大叫“有鬼呀、、”
等所有人都起来,女鬼已经没了踪迹,侯丁跑到薛兆北跟前“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你们去睡吧”
侯丁点了点头,转身又走了。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大家再次启程,侯丁不知怎么了,两只眼睛乌青,嘴唇发紫,目光散乱。有亲近士兵开口问道“总管大人这是怎么了,昨晚不会是自己摆弄了一夜吧”
“滚,小猴崽子,再敢损我,小心鞭子”
薛兆北看了看他,心里暗自嘀咕“看来昨晚的鬼东西是他放出来的,没想到他是个通晓鬼术之人,我还要对他多加留意才是”
原来,侯丁从小便会操控恶鬼害人,这种本事独特,很难被人察觉,不久前,东相府二总管李宗发现他贪污了大量钱财,便私下勒索他,为了息事宁人,侯丁分给李宗许多钱财,可是这李宗贪心不足,每隔几天便会找他再次索要。为了永绝后患,侯丁从乱葬岗收集了几个恶鬼,趁天黑放他们去了李宗的住所,连夜把李宗害死。
侯丁自认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恶鬼逃了一只,被相府中的侍卫长拿住,交给了东相,很快,李宗的死真相大白。
李浩石将侯丁叫进内宅,对他说道“侯丁,你犯下不赦之罪,本该将你就地处决,念你跟随我多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浔阳送信,把浔阳王二公子接来,半路将他害死,如果事情办成,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如果你失败,就别回来了,我会善待你的家人”
侯丁吓坏了,他一面磕头一面求饶,李浩石也不理他,直接叫人把他赶了出去。
侯丁无奈,只得去浔阳接人,回来的路上,接连遇到几次袭击,吓得他心惊肉跳,生怕自己受牵连,为了尽快脱离险境,他在第一夜便放出女鬼,没想到薛兆北真阳之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