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那女孩非但没有感到冒犯而挣扎反抗,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搂住了他的的脖子仰头吻上,霎时唇齿相贴。
幕天席地的拥吻,惊得四周噤了声。
“太刺激了,现在年轻一辈都这么玩的吗?”
“伤风败俗啊……”
……
涯台边,目睹了全场的经过,周绪呈皱眉看着相吻的二人,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周世子,已经安顿好大理寺中丞,中丞只说是新来的乡里人不懂事,冲撞了而已,算不上谋害,请大人不必担心。”
亲卫上前如实禀告,虽然不知世子为何折返到这儿,弄得他刚来就冷不防目睹了这番场景,心里尴尬又莫名堵得慌。
这些人、怎么都不捂眼睛?!
就在众人以为孙公子终于又要抱得美人归时,那女子突然握拳出手砸在了男人的腰腹下三寸位置。
刀锋显露!
男子松开双臂,众人顿时看得心惊,血色在伤口处迅速晕开,精巧的小刀银晃晃地深入其里,扎压了每一个人紧绷的神经。
尖叫声轰然炸开。
“啊杀人啊!”
“谋杀啊!”
人群猛然离散,百姓皆是慌不择路规避逃窜,生怕与自己扯上关系,下意识的动作暴露群众的真实心理。
若是等官兵来了,直接把牵涉的人以同犯嫌疑一并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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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端了可如何是好!
“先救人!”周绪呈低喝道,赶来的亲卫丝毫没有耽搁地冲过去,用衣料捂住孙喻舟汩汩冒血的伤口,待掳来的医官先稍稍稳住这流血的伤势,立即把人送去了太医处抢救。
只是出奇的是,街道辖区的巡卫虽不久前就已经随着兵马司都尉离开,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然而众人不知的是,因为鹤占楼大理寺中丞遇刺一事,都尉把原本巡辖这里的兵卫一并带走,一个不留,根本没来得及重新部署这里。
更现实的一点是,面对当场这种缠绵的情状,就算看不下去也没有百姓主动上前,更别说打探虚实了。
要不然这刺杀也不会能如此完美无差,无人扰乱。
后脚赶来的官兵没有因对方是个女子而有丝毫松懈,一边麻利迅猛地押了犯人,一边大肆地处理乱局,令行禁止,无一不在提醒着这座偌大的皇城,什么才是真正的兵威。
刺杀官家嫡孙,这个案子牵扯甚大,不等抽丝剥茧,对于稍微懂点门道的人来说内里隐情都已经是细思极恐。
......
鹤占街。
这一处没有人走茶凉的自觉,提刑按察司的公堂外照样聚集了群众。
“荒唐!”
惊堂木重击桌案,传达着上位者的怒不可遏。
这一连串的变故来得突然,都不带让人喘气的,堂下跪着的几个身穿麻色褂子的汉子抹了把辛酸泪,高声叫苦。
“大人!大人明察啊,咱几个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怎么会谋害朝廷命官啊!”
“冤枉啊大人!咱们就是卖弄杂耍讨个生计的,就算白送十个胆子咱也不敢在京城造次啊!”
几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伏低上身,以头抢地,倔强地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就在先前,这几个街头艺人颇为卖力地秀了一组高难度杂技,互相配合着耍玩花枪。
第一次在皇城大展身手啊,可谓是心潮澎湃,一手花枪耍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热血沸腾。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对自己的掌控力确实很有信心,绝对不致于伤人,不然也不会毫无顾忌地租下街上那个宽敞的露台作为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