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淮王爷的永夜盟,在山东和南境大肆招兵买马,除了我们,淳王这边也知道。因而,永夜盟这边一动,他们也就水随波动。甲兵出政权,都怕兵力不及对方,屈居下风。”
“暗流突涌,和陛下身体有关,是嘛?”
“哎。”狸叔油然叹气,“圣躬已是极遭,却还要吃那些道士进贡的大补丹,谁能奈何?”
“这些道士,是国舅爷侧面送进去的?”
狸叔点头。
廉衡扶额“年底进送宫里的那两异域胡姬,也出自国舅爷手笔?”
狸叔点头
廉衡揉揉眉心“陛下亏都吃在了女人身上,今已一把年纪,还看不透?”
一众尬默。
廉衡“殿下,就没去找国舅爷商量商量?”
狸叔叹气“唐敬德、唐夫人摆在那呢,叫殿下如何开口?何况,国舅爷不送,淮王爷也会设法贡送。”
廉衡亦微微叹气“陛下,我们是管不着的了。还是顾好我们自己。”
狸叔点头“如今势力交错,暗礁背后再现险滩,就怕冷箭难防,今后务必处处留心。”说时转向四杰,“你们四个,今后最好贴身跟护。”
四杰点头。
廉衡“如此形势,很难独善其身,因而殿下离开,是想留我和太子合作之机,暂时同心御敌。”
狸叔点头“不过,也不全是。云南那边,风云乍起,永夜盟四处骚动,前袁跳梁滋事,殿下主动请缨,会同云南王镇压去了。”
廉衡四杰闻言惊怔。
施步正豁然站直“主子去剿匪平乱,那么危险,为啥不带着俺?”
追月亦冷然霜问“还有我。”
狸叔望着二人,反问“你们都去了,在京安危,谁来负责?”
在京安危自然直指廉衡。
施步正悻悻挠头,看回少年“也是,俺走了,豆苗和鹊儿就危险了。”
若论分量,廉衡比之明胤,在追月心间可差着一颗秤砣呢,是以姑娘必然刀目相向,语气如针“又是因为你。”
廉衡忧思重重,哪顾她话如针还是似蜜。兀自深责自己小人之心,只当他如廉老爹们一般,生气之下不告而别,罔顾三年前约定。亏他一直在怨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