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气,性格腼腆的年轻人开口之后却略有结巴。一路上丁离已经纠正了他很多次了,让他不要以贫道自称,让他称呼自己为丁兄,结果称呼丁离为丁兄倒是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是这个自称属实有些难为这位全真道种了,山上清修二十载,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改的过来的。
没错,这二人正是一路从石桥县跋山涉水穿越青州,步入南疆,并且走到了南疆腹地的丁离与全真道种夏武当。此时二人正坐在树下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头上休息,屁股下垫着两人原本背在身后的包袱,听两人的对话,看样子丁离的侍女香香是出去探路去了。
几百丈的距离,足以在漆黑的环境中发现前方那亮着火把的寨子,所以三人只能先停下来略作休息。他们自从进入南疆开始,几乎每日都会遇见这样的寨子,第一次因为好奇,也因为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三人竟然直接大摇大摆的从一处寨子跟前路过,结果被寨子里的守卫发现,二话不说便动了兵刃,并且那守卫在看见几人的瞬间就发出了敌袭的讯号,寨子里一下子就冲出八九位壮汉,将丁离三人团团围住。
那伙手提兵刃一脸戒备的匪寇硬是将他们当做别的寨子派出的探子,二话不说便拔刀相向。所幸那个寨子里武功最高的也就是个九品后期,虽然人数上占优,但真正动起手来,丁离三人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全部撂倒了。
那次没有费多大功夫,就将那寨子里的匪寇都打趴了,蹲了一堆之后,这才有空解释清楚,只是路过,不是什么探子眼线。最后丁离三人也没有杀人,虽然这里是南疆,这里的杀戮从来就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借口,人命在这里真是如草芥一般。看着那伙蹲在地上,犹如认命一般的匪寇,丁离叹息一声,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就离开了那里,继续赶路。
只有在远离了那座寨子之后,丁离才小声的感叹道:“若这个世道,人人都能心怀善念,该多好啊!”
从那座寨子开始,丁离三人就学乖了,只要看见有寨子的地方,要么绕路而行,要么就隐匿身形潜行而过,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丁离此行的目的很是明确,不想节外生枝,每次冲突都有可能会浪费时间,也有可能会引来一些不确定的麻烦,虽说不至于怕麻烦,但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应该快回来了,再等等。”在发现前方那座寨子之后,香香就安排丁离和夏武当暂且在此地休息片刻,她前去探探情况,看究竟是绕路还是潜行而过。之前的路上也经常会有这种情况,只不过这一次香香用去的时间好像有点点多。丁离往那寨子方向张望了两眼,有些担心的说道。
香香在将丁离二人安顿好之后,依如往常一样前去探路,黑衣黑袍,黑纱遮面,在这黑夜的林地之中快速潜行,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到了这安霸寨附近,香香看见一边的一颗巨大的高树,轻轻提气,便跃上大树的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再次借力往上,如此三四次,便轻巧的攀上了大树的顶端。
向下望去,寨子里以及周围的情况一目了然,稍微观察了一会,已经了解了寨子守卫的方位以及巡逻路线之后,本欲离去的香香被寨子里传出的一声怒吼打断。
寨子里最大的那座木屋内,时不时传出大笑中夹杂着几声低声的呜咽,这一且本就让前来观察的香香翘眉微皱,脸上自然带着些许恼意,如今一声大吼,一道不着寸缕的身影砸烂了木屋的窗户,飞出了窗外,落在屋外的空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口吐鲜血,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伤痕,这一切更是让香香怒上心头。
紧接着一个上身赤裸,下身围着一块粗糙麻布的身影有些摇晃的跟出了木屋,手中提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利斧,嘴里喊道:“狗杂种,敢咬老子!老子今天就杀了你这个婊子!”
话音落下,只见这上身赤裸的壮汉,手中利斧已经高高扬起,准备砍向地上那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