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鞋袜,王氏躺在了炕上,伸直了腰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苗氏为她轻轻按压着额头两侧,
“夫人,若是累了待奴婢给您按按!”
王氏点了点头转过身让她以指按压肩颈,微眯了眼对她道,
“你这性子也是该改改了,以前年纪小时就爱哭,如今都生两个女儿了,还是爱哭,遇事哭有甚么用,你哭就能把事儿哭跑了?”
苗氏垂头应道,
“奴婢知晓夫人说的对,只这眼泪就是止不住!”
王氏叹气,
“你这性子呀,当初我也是瞧着你老实腼腆,才许了老爷给你开脸做了姨娘,只现在嘛……我都不知晓你这性子是好还是不好了!”
苗氏应道,
“奴婢这辈子便只是这样儿了,奴婢这辈子跟着老爷和夫人,遇事儿自有您做主,性子软些便软些吧!”
王氏听了笑,
“你倒是好算计,有事儿推给我,你在后头躲清闲!”
苗氏知她乃是说笑,也跟着笑道,
“这就是命,您是正室夫人的命,便应当主持大局,奴婢就是个小妾的命,在后头躲清闲也是应当的!”
我要是当真理起事儿来,只怕头一个不容我的就是您了!
有些事大家都明白,便用不着说破了!
王氏听了笑摆手道,
“好了,别按了,你出去吧!”
“是!”
苗氏依言起身,为王氏掖好了被子,自己出去在外头守着,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过去瞧瞧几位姐儿,挨着个儿伸手摸了摸都未见异样,一颗心便放了一半,便索性在这屋子的炕上打盹儿,一心等着韩世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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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亮马车便回来了,韩世峰抱着韩缦领着韩谨岳进这院子,满院的人只婆子们已起身烧火,苗氏睡得极不安稳,听得外头有动静立时就清醒了过来,下地穿了鞋连衣裳都未披便迎了出来,
“五姐儿!”
见到在父亲沉睡的韩缦,忙伸手去接,韩世峰见她衣裳单薄忙让开她的手,
“先进屋!”
这厢进了屋,韩世峰把韩缦放在炕上,苗氏忙过去瞧女儿,伸手摸了她的小脸,已是退了热,喜道,
“老爷,五姐儿好了?”
韩世峰道,
“送到通州城里,给大夫推拿,又有针灸再喝了一剂药下去,昨儿三更便退了热……”
说话间,回身让婆子打了热水来,苗氏忙过去伺候着他们父子俩洗漱,王氏听到动静起身,撩了帘子出来,
“老爷回来了?”
韩世峰点了点头,看了看外头天色,
“五姐儿无事了,你再回去歇一会儿吧!”
王氏过去摸了摸韩缦,见她睡得沉,脸上的红晕也消了不少,便吩咐苗氏道,
“这屋子里热,给她去了外头衣裳,免得热聚在心头,反倒又要不好!”
苗氏忙过去解女儿衣裳,那头韩绮听到晌动也醒了,披散着头发出来瞧,
“父亲,四郎?”
转头又要去瞧韩缦,韩世峰皱眉道,
“老三,你前头才遭过一回,身子弱,仔细过了病气!”
韩绮依言远远瞧了一眼,笑道,
“看来小五无事了!”
这一番动静将韩绣与韩绮都惊醒了,出来看了看韩缦,一家人再无睡意,便索性催促灶上早些做饭,一家人围坐用饭,王氏对韩世峰道,
“老爷,小五即是病着,不如早些回府如何?”
韩世峰想了想应道,
“这趟回乡本是为了带着四郎回来祭祖,即是事儿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