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抱着顾清越进了屋子,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然后用手捂着她冰凉的双脚好一会儿才放下用锦被盖好。
整个过程,顾清越都是神情复杂地笑着的。
倒还不如哭一场来得痛快。
她伸手问楚慕言要了匕首和小瓷瓶,在左手腕重新割了一个小口,然后看着血一滴一滴地滴进瓷瓶里,直到血溢出来了,她才盖好把瓶子递回给了他。
楚慕言本想拿着瓶子直接走人的,但他看到顾清越手腕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时间又有些不忍心,最后他还是选择留下给她包扎一下。
看着楚慕言认真为自己包扎的样子,顾清越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仿佛他就是她的楚慕言,那个还不曾喜欢上千柔儿的楚慕言,那个跃马不羁迎她入长安城的楚慕言,一想到这里,她忽而感觉眼睛有些湿热了。
楚慕言一包扎完就起身直接离开,毫不拖泥带水的。
“楚慕言!”
顾清越叫住了他,楚慕言停下了却没有转身。
“如果我再早些表明心意,你……你会喜欢上我的吧?”
楚慕言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顾清越时的场景,那时他奉命去迎接她,而她还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脸上还有着软绵的婴儿肥,是眼神话语里都透露着单纯,一想到这样的人儿却是来南宁为质的,他便忍不住提醒了她许多要注意的事宜。
他对她动过心吗?他不知道也无从知晓。
最终楚慕言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顾清越看了看手腕上的疤痕,笑了,浅浅的梨窝里是说不尽的嘲讽。
嘘我不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