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继续说着他们家里的事情。
张震的爷爷张起芝坐在那个男人家中,环顾四周,墙壁上毛译东画像挂在正中,来同志,搭把手,只见那个男人扛着一叠羊皮过来,张起芝连忙起身过去帮忙,这羊皮真不错啊,张起芝见到羊皮,很是满意,那个男人喘着粗气,同志,要不今天您就留下来住一晚上再走吧,张起芝想了想,不妨留下来明天再走,这些羊皮已经足够了,明天就启程回乌鲁木齐。
那就麻烦你了,老乡。张起芝拿出一袋苞谷,放在桌子上,那个男人双手颤抖着接过苞谷,叫来媳妇,去把家里的红盒子拿过来,媳妇的表情有些吃惊,愣了两三秒,便转头去取盒子,张起芝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是干什么,我在你这里借住,这些粮食就当是报酬,不必这样啊,那个男人连忙摇头,同志,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我街坊邻居都接借过来了,国家特殊时期,大家家里都困难,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还好今天遇见了你,同志,要不是你,我们老陈家就饿死了!
原来,这家人,便是张福龙的外公外婆,那个男人就是老陈,不过那个时候张福龙的母亲还没有出生,咦?奇怪,母亲家里就一个孩子,外婆在生母亲时候难产去世了,这个孩子是谁!张福龙有点懵,但他继续听张震讲着老张家和自己家的故事。
老陈的媳妇拿来了盒子,是一个木头盒子,上面的红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只见老陈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玉佩,张起芝看到玉佩,连忙摆手道,这可不行!老乡这太贵重了!你要是这样我就走了,羊皮我带走,这个,千万使不得!
老陈拉住张起芝的手,让他坐下,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炕上,老陈紧握住张起芝,同志,这是我家祖传玉佩,你是我们家的恩人,理应把这个赠予你,你也不要再推脱。张起芝站了起来,既然是你传家宝,那我就更不能收了,你快快放好,不要为难我。
老陈见张起芝执意不收,拿起玉佩磕在桌脚,只见玉佩从中间裂开,成了两半,老陈媳妇,张起芝,见状十分惊愕。你!你!你!这是为何?张起芝指着桌子上的玉佩,老陈笑到,我无能,没能完成先祖交付的使命,我不配拥有这块玉佩,今天我想断了这份念想,老陈这笑五味杂陈,张起芝拿起桌上的一半玉佩,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手帕,将玉佩包住。
你给我讲讲这玉佩的来历吧,老陈摇摇头,开始讲述这个玉佩的故事,张起芝听的非常认真,老陈泡着伏茶(新疆特有的茶叶,也叫砖茶),张起芝端起茶喝了一大口,那这些宝物现在在何处,你去找过它们吗?
老陈看着张起芝,我去南疆找了六次,只得到两条线索,但这两条线索最后都断了,自从孩子出生,就再也没去找过。张起芝点点头,嗯,那你这两条线索是什么,能说来听听吗?老陈坐直了,这两条线索是当时我去到龟兹得到的。
七年前,我辗转去到龟兹,遇见一个当地的维族老乡带路,他用毛驴把我拖到了一个阿訇的家中,我会说维语,交流起来没什么障碍,我便拿出玉佩,阿訇见了玉佩,告诉我在他小时候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龙纹玉佩,但那个拥有玉佩的人,早已经过世了,当我再次问他龙纹玉佩的下落时,阿訇便不多说了。
第二条线索便是有一年在喀什,我在大巴扎听老人说有一批玉器在清朝流失海外,我当时以为是我找的那些珍宝,过去询问时,那些老人说着只不过是他们家里人的说法,具体谁见过,没有人知道。
那这些珍宝,确实是被你祖上带到了新疆,张起芝问道,老陈肯定的点点头,是的!
我勒个去,你这两家也忒牛逼了!我听的代入感贼强!胖子拍着手叫好,那你爷爷有没有给你说些别的,那半块玉佩现在还在吗?张福龙问着张震。
问得好,我爷爷走的时候,三个儿子分家产,玉佩被我叔叔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