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狡黠笑着便纵身一跃跳到那马背上。那马竟也没有受惊,依旧平静向前去。
钟吾焉得意坐在马背上,“朱马夫,辛苦你了!”
朱樾容瞬时放下马蹬踩上马蹬纵身也跃到马背上。
钟吾焉顿时一惊,直觉有一股气息在自己背后淌过。他坐得很靠后,恰恰碰不到她。风过,钟吾焉只觉得背后有衣襟在飘来,虽然朱樾容确实是做得离她很远。
钟吾焉没转脸,只是俯身拉起马缰木木道“你干嘛。”
朱樾容如泥塑木雕般坐在后边,淡淡道“如果钟姑娘不介意的话只能这样了,虽然朱某还是有点介意的。”
“我介意!”钟吾焉拽着缰绳努嘴道。
“介意的话钟姑娘下马便是,这马可是朱某从马厩牵出来的。”
“男女有别,你下去!”钟吾焉苦脸道。
朱樾容仍是一动不动处在马背上,“你放心,我对你可没半点非分之想,况且你现在身着男装,对你的名誉也便不会有影响。京城路远,钟兄还是快些赶路。”
……
钟吾焉将余光投到左方,挥起马鞭,那马便急速奔去,完美躲过瓦剌人的营帐。
“初次见钟兄是在于先生家里,当时以为钟兄只是文弱书生,没想到钟兄骑术了得。”朱樾容在后面发出调侃的声音。
初次见是在于伯伯家?这朱樾容果真是健忘,竟记不得同我在占风铎外见过。
“初见容世子时我以为容世子是谦逊温婉的翩翩公子,没料到容世子竟是这般无赖之人。”钟吾焉勾嘴笑道。
“那钟兄对我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准的,我还以为钟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朱樾容轻笑道。
“有眼不识泰山的怕是你吧。”
“钟兄说五年前在襄阳碰到的人是个傻小子,可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什么傻小子。”
“你……”钟吾焉只觉背后一凉。
朱樾容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这人我认得,还很熟悉。”
钟吾焉放慢马速,“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送了你一个木雕,说那是容木大侠。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不就是五年前的事吗?过了那么久,该忘的都忘了。”
“他可真是叫容木?”
“这有什么关系吗?难道钟兄对他起了意?”
钟吾焉歪头笑道“不过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就起了意呢,不过是想找到他当面同他道谢罢了。你快告诉我他是谁,现在在哪里?等我处理完欧冯潘的事之后就亲自去找他道谢。五年前是他救了我。”
“他如今还在襄阳,其他的,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朱樾容说罢便闭目养神去了。
“你说清楚!”
朱樾容没反应。
“你倒是说呀!”钟吾焉喊道,“朱樾容!”
“别说话,让我睡会儿。”朱樾容声音淡如云烟。
真是个怪人。
钟吾焉将马速放慢下来,朱樾容竟真在马背上睡着了。因为她听到了他微弱的呼噜声。
原来长得这般文雅的世子也会打呼。
明月驱走白日,夜色微沉时,钟吾焉将马停下,纵身一跃便下了马。
这朱樾容竟能在马背上睡得这般安稳,如此颠沛的马背,他是如何睡着的。
月光披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可朱樾容不一会儿便醒来,慢慢睁开眼,纵身也下马来。
“你怎么醒了。”钟吾焉道。
朱樾容抬头看这附近,钟吾焉是将马停在一家客栈前的。这只是一家小小的客栈,但却有几分暖意,灯光微黄烛光摇晃。
两人走近这家客栈,掌柜是一位微胖妇人。只见她弓背坐在灯下坐女工,眼神专注,似乎没觉察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