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对香还真颇有研究。”钟吾焉一面走着一面对身边的朱樾容道。
朱樾容只是云淡风清看着前方,“你猜欧冯潘会不会狗急跳墙?”
“没想到容世子说话这么直接,”钟吾焉唇边浮起一层笑意,“他一定会的,他不是沉得住气之人。”
“直接些不是更好吗?”朱樾容抿着嘴继续道。
“这迷香的配方能不能跟我分享一下?”钟吾焉堆个笑面对朱樾容。
朱樾容嘴角微微勾起道:“我那茶肆近日亏得紧。”
钟吾焉听闻,嘴角抽了抽,嗤道:“堂堂容世子还缺这些银钱不成。”
朱樾容道:“如果钟郎中不愿意就算了,我这个人呢,不爱强人所难。”
“谁稀罕!我找湘羽姐姐要。”
朱樾容唇角微微勾起弧度,道:“钟郎中给我的感觉像是两个人。”
“两个人?”
朱樾容淡淡道:“是有些奇怪。”
钟吾焉根本不明白他在自顾自说些什么,便也不想再理会。她警惕环视四周,欧冯潘的手下仍在暗处跟着他们,却也没动手。
“是时候了。”钟吾焉低声对朱樾容道。
朱樾容斜睇草丛里蹲着的欧冯潘的手下,侧手同时放出几根银针。只听草丛里传出低沉的呻吟,两侧草微微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钟吾焉顺手拔出剑,他们二人身后跟着的温州士兵也齐刷刷抽出配剑。只见两侧草丛里蹿出二十几个便衣杀手,奇怪的是这其中有一些确实是训练有素,但有一些竟畏畏缩缩,还有一些仍是缩在原地。
“看来欧冯潘也不过如此。”钟吾焉将剑提至胸前,勾起嘴角看着他们冲进来。
等欧冯潘这些手下冲出来,风檀带着几个换上温州衙役服饰的锦衣卫冲上来。
钟吾焉抡起剑便同欧冯潘的手下打起来,只是一面道:“看得出来你们之中有一些并非欧冯潘的手下,你们要走便走,不走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些临时而来的小厮哪里看得刀剑景象,大都灰溜溜跑了。
欧冯潘训练过的手下为此有些分神,暴怒瞪着这些逃之夭夭的人。
寡不敌众,这些人不出半晌便全被放倒。
……
“欧主,我们埋伏的弟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都昏过去了。”手下急匆匆来报踌躇而不知该往哪里去的欧冯潘。
欧冯潘惊得瞪圆左眼,甩手揪过那报信手下的衣领,“这怎么可能?”
“欧主,这些弟兄怎么都叫不醒啊!”
欧冯潘狠狠甩开那手下被揪皱的衣领,拧着嘴怒道:“是谁!谁!”
“欧主,现在……该怎么办?”
“往后!截住他们!跟我走。”
欧冯潘拔出腰间的刀便领着众手下匆匆往后退去。欧冯潘一把扯下身后被风扯着的黑色披风,抬刀将它碎成两半扔在身后。
……
“欧冯潘,我们还真是有缘啊。”钟吾焉立在路中央,两手环着向欧冯潘勾唇轻笑。
欧冯潘刹下脚步,眯眼睇她,又淡淡扫视她身边的朱樾容和风檀,目光停在风檀身上,道:“我当是哪个不识相的,原来是风佥事。”
“欧冯潘,你倒是没变,还是这么直接。”
风檀抽起嘴角,硬梆梆道。
欧冯潘身子微微后仰,道:“你们当真以为就凭你们能够带走这批火器?”
“欧冯潘,公然抢夺朝廷火器,是什么能让你如此有恃无恐?”
朱樾容眯着眼睛硬硬看向欧冯潘。
“是你?”欧冯潘将凛冽的目光射到朱樾容脸上,“看来我倒是不用花费功夫去找你了。”
“是我不用花费心思去找你了。”
朱樾容嘴角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