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老奴甘愿接受惩罚。”阿里斯托芬喝下药丸,精神好了一些。自尊心极强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过失,马上躬身向维比乌斯申请得到应该承受的责罚。
维比乌斯有点头疼地看着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身影,那面具当真是个邪物,这个如同父亲一般慈爱的人本不应这么快到达如此苍老的年纪。
维比乌斯出于对艾里自尊的维护,决定作出轻微的处罚以弥补他内心的自责。
“阿里斯托芬,听令,罚你,,,罚你什么好呢?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等这次行程结束回去再罚你好了,你先记下来,等回去记得提醒我罚你。”
维比乌斯大手一挥,阻止了阿里斯托芬接下来想说的话。老管家欲言又止,心中记下自己的过失,不再言语,低头垂手侍立一旁。
天光大亮,太阳完全升起,一轮朝阳悬在东方,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旅馆门外,各行各业的人们重新踏上旅程,开始又一天的奔波。
“西瑞尔呢,叔父?我刚刚去他房间里没看见他。”站在走廊里,伊迪丝对正在打呵欠的希罗多德疑惑地问道。
希罗多德想要掩饰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为了转移话题,看着自家侄女的琥珀色眼睛,调侃道“呀呀,我们的小玫瑰也长大了,学会关心人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年轻人了呀,别说,你们还挺般配的”
伊迪丝可不想一大早就和这个不靠谱的家长吵架,她干脆挑明了说“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瞒着我出去了。”
希罗多德一听这话有点慌神,他害怕被那乘坐马车的贵族听见,还好伊迪丝说的不是很大声。
他心虚地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希罗多德把手指竖在嘴前,做出噤声的手势“别这么大声,隔墙有耳。”
于是他干脆把伊迪丝带到西瑞尔的房间,一边等他一边低声讲述昨晚他们的经历。
“西瑞尔跟我约定好了时间,他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希罗多德不确定,有些犹豫地说。
“你们是怎么约定的?”伊迪丝担忧地问。
“西瑞尔答应天亮前回来。”
“可是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只需要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会回来了,不要过分担心。西瑞尔应该是一个很沉稳的孩子,大概?”希罗多德想起潜伏过程中西瑞尔眼里露出的疯狂与自信,心虚地摸摸鼻尖说道。
“以这种语气说出来谁会相信你啊!”
“总之我们先去吃饭吧,不要让人生疑。”
伊迪丝正想要说些什么,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要去吃早饭吗?带我一个吧。”
两人转头看去,西瑞尔站在门口精神焕发地说。
“西瑞尔,你什么时候”,希罗多德的声音盖过了伊迪丝惊讶的声音,他的声音夸张而带有表演成分,同时还不停朝阿多尼斯挤弄双眼“哎呀,西瑞尔,你总算从厕所出来了,我正考虑要不要去把你捞出来呢!”
阿多尼斯看懂了他的意思,也很大声地回应说“我只是去了一小会儿而已,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吧。”
“还一小会儿,再迟我们就赶不上这家旅馆的早饭了。”希罗多德和阿多尼斯两人卖力地表演给空气看,伊迪丝看得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是在掩饰阿多尼斯晚上出去的事实。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希罗多德拉了伊迪丝一把,心里感慨道,自己的这个侄女反应总是慢别人半拍,要是以后自己不在了这好家伙被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吧。
三人来到旅馆前厅,侍者正在用新鲜的荷叶擦拭桌面。
休息了一晚上养足精神的旅客们大多数都已经用餐完毕。
阿多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