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纯白纯白的颜色,就生生的,感染力十足的映衬在一袭长到了脚踝的黑袍之上,缓缓走过来的人影高束着一头白发,睁着一双透亮的银眸,抿着微白的嘴唇,步履不停地走向苏尧尧所在的地方。
随着他的接近,苏尧尧感觉好像有一路的繁花开尽,一朵又一朵地开满在楚危走过来的一路上。
铺天盖地的欣喜,就在楚危接近了她的那一刻几乎将苏尧尧淹没。
让她感觉,这一路啊,是真的值了。
帐里
被瞬间拉走的时候,苏尧尧听到了将士们一下一下的抽气声,好像她们于大庭广众下干了什么打破三观,惊天动地的事儿!
是挺惊天动地的,其实!
楚危把苏尧尧拉进怀里,对着他们说“都看清楚了!这,是朕的皇后,以后,再敢有人拦她,朕,让他不得好死!”
看热闹的人群中惊呼声连片的响起,在火热的视线中,苏尧尧把自己塞进了楚危怀里,脸色红透了逃了。
现在,帐子里,回归清醒的苏尧尧,全力反思着脑子有坑的自己。
楚危一进到了帐子里,就把她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白色的睫毛扑棱棱的眨着,满眼都是掩盖不住的惊慌失措。
苏尧尧深陷在他的怀里,口鼻中扑来的是楚危身上熟悉的冷香。
两人就着这个久别重逢的怀抱互相温暖了好久,即使相隔没有几天,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依旧有思念若渴终于得偿所愿的欣狂。
疲惫的身体好像在这份温暖里得到了缓解,苏尧尧砰砰跳的心好像在这里得到了安宁。
在分开彼此的怀抱之后,片刻的冷风吹拂,轻易的吹开了她混沌了多少天的心。
那就好像是喝醉了好多天突然清醒,苏尧尧现在帐边好像忽然就从身体里超脱,站在一个局外人的台子上看到了自己,在混沌了一日日的作为。
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件怎么傻缺的事儿!
苏尧尧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冲动的跑过来给皇上添堵的。
因为爱情?
因为放不下他?
的确是有这样的原因。
的确是被这个念头一充脑她就什么理智都烟消云散了。
有些念头真实又来的决绝。
像是楚危对于苏尧尧跑回来这事的看法,在与她激情相拥过后,热烈的宣泄。
“诶!不要这样!离远点,该干正事的时候就干正事,不要老是这样。”
苏尧尧无奈,又舍不得说什么,同时还有点哭笑不得,是不是自己的出现是个错误?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苏尧尧第一次这么怀疑自己的决定,自从回到了楚危身边,他的效率明显下降,没事的时候就蹭蹭摸摸抱到她的身边,任凭苏尧尧怎么赶都赶不走,苏尧尧觉得这样说不定得耽误正事,可每次她抗议,好声好气地劝说皇上大人快回去关注事情的发现,为全国尽上一份力,楚危就表示自己在该工作的时候已经好好工作了,该放松的时候,也应该好好放松了。
不是苏尧尧觉得他懒或是怎么,是这人是一个国家的君王,在他应有的放松的同时,肩膀上一定是负载着比常人更重大的责任,再遇到这种国家危亡的紧要关头,苏尧尧观楚危现在的态度实在是不像确确切切利用了每一份能有的心计,投入到为国家的责任中。
换句话说,苏尧尧是觉得他安逸的有些过了。
她现在感受不到楚危对国家百姓的责任担当。
可能是苏尧尧的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楚危是听厌了她的话,做出了很认真的样子。
表示自己知道了。
表示以后一定会认真处事,从下一秒,楚危就从她怀里出来,快步走到案边,示意苏尧尧他真的听进去了,他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