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感觉不太对劲。
昏昏沉沉醒来，头疼欲裂。脑袋里像装满了泥浆，浑身酸痛。
不过很明显，这不是他房间。
怎么回事？
一眼看去，像是一个昏暗的山洞，墙壁上插着一个快要熄灭的火把，潮湿的空气让李楠稍微清醒了些。
耳畔传来了隐约的交谈声。
“他好像死了，杰克。都怪你，我说了不要下手太重。”这是一个尖锐的女声。
“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男声听起来有些慌张。
“呵，我可不管，人是死在你手上的。”女声在幸灾乐祸。
“你疯了，你以为老大会放过你？老大老大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男声有些焦急。
“别把我扯进来，人不是我杀的。你这个肮脏的矮人，我倒是好奇，老大会怎么收拾你。”
“不，不要啊。露丝，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千万别，老大会杀了我的。”男声在哀求。
“我可不管，那是你的事。”
“砰”的一声，男子好像给露丝跪下了。
“放开，你这个肮脏的贱种，你竟敢碰我的裙子。”
“啪”的一声，露丝似乎给了男子一耳光。
杰克有些不敢置信。
“你竟然敢扇我?你这个下贱的婊子。除了爬床，你还会什么？”
“扇你怎么了？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
“矮人，贱种？”
李楠昏沉的脑袋仍在思考这两词的含义。他注意到，手被沉重的锁链铐住。手上，胳膊上，胸前，全是触目的血痕。只有双腿稍微好上一点。
“咚、咚、咚。”一个听起来厚实的皮靴声响起，每次发出的声响都像踩在心跳上，有种突如其来的紧迫感。
争吵停止了。
李楠稍微松了口气，吵闹使他烦躁不安。他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很清楚，写完病例后，他早早上了床。他怎么会在这？
“老大，你来了。”杰克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叫醒他。”这是低沉的男中音。
“都是我的错。”
“都是杰克的错。”
露丝和杰克的声音同时响起。她尖锐的声音让李楠冒出了许多鸡皮疙瘩。
露丝看了杰克一眼:“老大，杰克把人杀了。这个肮脏的泥巴种，什么事也干不好。”
“他没死。”老大简单回了句。
“啊，这怎么可能？！我特意检查过。”露丝捂住了嘴巴。
“你在质疑我？去把人叫醒。”老大有些不耐烦。
“啪”李楠莫名挨了一耳光，“贱人，你竟然在装死？”
李楠不得不睁开了眼。
“他真的没死！”矮人杰克有些激动。
李楠打量着眼前三人。
一个矮矮的侏儒，看起来十分强壮，这应该是杰克。
露丝穿着一身宽松的袍子，修长的美腿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配上尖尖的耳朵，看起来像个精灵。
中间这位，身高近两米，叼着一根雪茄，手上带有指虎，身披着黑色大衣。鹰钩鼻，深邃的眼眶，健壮的身体显得十分魁梧。
“你们先上去。”老大吐了口烟圈。
矮人和精灵飞快地走了。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了，哈里阁下。”老大漫不经心地拿烟头烫在了李楠肩膀上。
“啊~！”李楠痛出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楠声音有些干涩。
老大没有看他，他掏出了一个厚厚的卷袖，摊在地上，把双手摁了上去。
一点点绿光从卷袖冒出，飞快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