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咬人。她偶尔会讲出一些道理很深的话,但更多时候自己都无理取闹。她很聪明,却也很厚颜无耻,居然胆敢对我父王别有用心,被拒绝之后依然赖着不放。可就是这样的谷女,我一点都不再讨厌她了,甚至希望,他可以一直在王府,陪着父王,也陪着我。”
夏秉良点起手中的灯,正是安容华那盏“吾心怀瑾”。
说实话安容华听这番话有好几处都想痛扁夏秉良几下,可幸好她沉着稳重地听完了。
“这灯还在。”安容华欣然而笑。
“为了欢迎你回来,世子可是费尽心思!”向古在一旁喊道。
“看来你是真心接受我了!”安容华十分欢欣而感叹,“小良儿你这一套若是以后用来讨好女孩子,必然百发百中,比你父王有心多了,他一到都不懂我女孩子的心意!”
“其实我看得出来父王看你与他人不同,今日在厅上,等你不来,他虽嘴上没说,眼里却尽是失落。”夏秉良解释道。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父王说我一个外人,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安容华斤斤计较。
“父王一定是认为你会不请自来,毕竟你一向是那般厚脸皮。”夏秉良为夏怀瑾解释却两全不得得罪安容华,“你说谁厚脸皮,谁厚脸皮?”
“我厚脸皮还不行嘛!”夏秉良赶紧知错就改。
“这还差不多。”安容华得意地问夏秉良,“所以今日起,你是站着我这头的吧,穷追猛打拿下你父王?”
“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可以不尊重秦母妃,也不能太欺负凤姨娘她们。夏秉良考虑全面。
“那得看我心情。”安容华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可是真心待我父王?有时候情深义重,有时候又散漫自在,闹着玩儿似的。”夏秉良质疑。
“你小子懂什么,我与你父王之间最大的问题,不在于你也不在于其他人,只在于他自己。”安容华忽然沉重。
安容华明白,如今之际,夏怀瑾在明她在暗,她既占据他的心,又依傍在他身边,对夏怀瑾内外夹击。这场博弈对自己是必胜无疑,可对夏怀瑾却是两份压力。
安容华一个人在房中,对着灯自言自语。
“如果我跟怀瑾说我就是我,他会不会相信我呢?”安容华自问又答“这种事若非我亲身经历,怎么可能有人相信,若是现在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跑到我面前说是他,我难道会相信吗?”
“而且假设他相信,哀家怎么可能有脸面对他,曾弃之而今寻之,两个老大不小的为人父母的人,岂不是贻笑大方!”
安容华斟酌再三,还是愿意以谷女的身份面对夏怀瑾,可以全然不顾脸面的问题,不论年纪的束缚,不惜伦理的界限。
噔噔噔……
敲门声响,安容华立马开了门,却见是一个未曾见过面的丫鬟。
“你是何人?”
“奴婢淳儿,王爷吩咐奴婢前来为姑娘换药。”淳儿听闻谷女,有些畏惧。
“进来吧。”安容华并不为难。
淳儿心细手轻,换药十分妥帖,安容华随口问了一句“王爷怎会让你来给我换药的?”
“奴婢恰好经过不忆居门口,王爷提着药箱出来,便问奴婢可会换药,奴婢回曾在医馆打过下手,因此会一点,于是王爷便让奴婢前来为姑娘换药。”淳儿紧张地回答。
“你当时应该回答不会。”安容华一时气急。
“奴婢惶恐!”
“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丫头也是实在。”安容华看淳儿实在怯弱胆小。
淳儿完成任务离开,安容华却耿耿于怀。
“一回府就不管不顾,随便让个丫鬟给我换药,保持距离是吧!”
次日,安容华许久不在王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