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瞧起来着实可怜,一身白袍子被泥水溅得不成样子,和你一样,也不知道打伞,在御花园里跌跌撞撞,还险些撞到本王,想来他和你同住,那一定与你有关喽~”陈深低头看着她,一脸玩味。
“王爷能否告诉我他在哪儿?贫僧实在是担心他…”李容秀心里恻隐,平日里他最爱干净,见不得脏,如今。
她的脸颊从红到青到现在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声音微微颤抖。
“诺,在那边,估摸着已经走远了吧。”陈深指了指西后方,一脸真诚。
“多谢王爷,贫僧先告退了!”李容秀行了个江湖义礼。
陈深又挡住他。
陈深心里道,虽然自己指的是条错路,可万一那位大师走得太快,走通了东路,和她在两条路的接口处相碰了怎么办。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王爷啊,实不相瞒,师兄他这里…”李容秀指了指太阳穴,又摇了摇头,意为夙元大师他脑子不太好。
怎奈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陈深人精的称号可不是虚的。
“小和尚你休想诈本王!今日你可逃不掉了!”陈深话音落下,不等李容秀反应,将她打横抱起,扔了伞,一只宽大的袖子掩在她素面上。又吹了一声哨子,差点儿把她震聋。然后听见几个齐齐整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陈深想着在这个地方得最近的住处就是她的揽芳阁了,方才见那位大师是往相反方向走去的,想必没半个时辰回不来了,先把她抱回去洗干净了,再将她掳走不迟。
即使那位大师回来了,也拦不住他不是?还是少让怀里的小和尚淋点雨吧。抱着都能掂量出来她身上没个二两肉,万一感了风寒…
陈深想着,又加重了些环着她身子的力度。
“小和尚你且忍忍,快到了啊!”
陈深抱着她,往揽芳阁走去,全然不顾怀里人的垂死挣扎,撕捏啃咬。
李容秀一只手被他从腋下紧紧压在身后,另一只手被他钳住根本动弹不了。
睁开眼只能看见一片青色的影子,被他用袖子盖住脸,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听和闻了。
玉兰的香味儿越来越浓,一缕一缕的香钻进她鼻子里,几树玉兰是大师几天前种的,栽下去的时候,这些花已经开的盛了,当时还问他是捡了谁的漏。
宫里会在院子里栽玉兰的也就太后和大师了。
可能是因为蒙着眼睛的缘故,传入耳朵里潺潺的流水声越发清晰,水流击在石头上,叮咚作响,甚是好听。
陈深倒是有点良心,还知道揽芳阁近些,她也能少受点罪了。
竟有点感动。
可是陈深的所作所为都散发着一股子醋味儿,难不成…
不不不,可是除了大师,在他们眼里,她是个僧人啊!
李容秀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脑子偏偏又浮现起从前陈深说他自己有龙阳…
背脊一凉。
“到了。”陈深将她脚先踩着地才松了手。
李容秀是安安稳稳落地了,可是心里可不安稳。
说不定大师回来了呢。
李容秀心想,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期盼,一颗心又悬起来。
走到自己的屋子,先是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几声。
没动静。
心开始摇摇欲坠。
推门进去。
没人。
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和屋子里空着的棋盘一样。
“我就在这里等你。”陈深站在门外,只露出个头来“你先沐浴吧,换身干净衣裳。还有,别跑哦!”说罢就要关门出去,关门前还对他眨了眨右眼,笑得一脸荡漾。
李容秀有点嫌弃的瞧了他一眼,才注意到他一身湿漉漉,青衣上还有许多泥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