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一下。
“当然,你若是不肯配合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君青蓝微微叹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无非是瞧着你真的死一次。当然,还有你的奸夫。”
“他不是我的奸夫!”纹娘忽然睁开了眼,歇斯底里一声喊。
“他不是奸夫,他是个读书人,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将来……。”纹娘落了水,嗓子本就嘶哑。再加上这会子情绪激动,忽然就开始咳嗽。
这一咳便有些不可收拾,竟似怎么也止不住。到了最后,便又开始呕吐。
“不用再问了。”李从尧眼风如刀,不在意的扫过纹娘,分明带着几分嫌恶“交给容喜,没有问不出的口供。”
“是。”容喜笑嘻嘻凑上前“二位主子只管放心,奴才定然尽心尽力让您满意。”他笑容可掬,和蔼亲切。细长的眉眼朝着地面上昏迷的男子只略略一扫便移开了。
下一刻,便瞧见他不停的咂了咂嘴“读书识字是件好事情,可奴才怎么瞧着这小哥都缺乏那么点子骨气。奴才最近忙的很,正缺少人手,索性就行行好,收了他做个徒弟吧。只是……。”
容喜俯下身去,抬起男子的胳膊瞧了一眼便放下了“这瘦胳膊瘦腿的,瞧着就没有几分力气。等净了身以后,还不晓得能不能熬过去。若是就那么死了,可就叫奴才空欢喜一场了。”
“净身?”
容喜话音才落,纹娘却忽然有了精神。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竟挣扎着支起了半个身躯“不!不行!”
纹娘厉声说道“景春将来是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的。怎么能净身做宦官?”
“宦官?”容喜忽然冷笑“ 你那奸夫算个什么东西?即便净了身也只是个最底层的小太监,还妄想着做宦官?”
“他不是我的奸夫!”纹娘再度嘶吼着。
君青蓝冷眼瞧着,颇有些意外。纹娘俨然对奸夫两个字颇为介意,每每提到那个,便要崩溃,几乎歇斯底里。她竟这般在意自己的名节?但这在意,定然与黄源无关。那是因为……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中的男子,是为了那个男人?
“是或不是,如今已经不是你一个人
说了就算的事情。”君青蓝瞧着她,淡淡开了口“你该听过有句话叫做众口铄金。如今,整个管州府的人都说他是,他便已经是了。”
纹娘的声音给卡在了喉咙里,所有癫狂和愤怒忽然就凝固了,成了静止不变的惊愕,使她整个面容都极尽扭曲。
狰狞的可怕。
君青蓝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去瞧她。纹娘的心思太重,有些事情若不是她自己真的想通了,便始终得在死胡同里面钻着。她要查案,没有必要将人往死路上去逼,有些事情总得让人心甘情愿的配合,才能顺理成章的进入下一步。
于是,她让自己离着纹娘远了一些,如水清眸投向了芦苇荡外平静而辽阔的水面。唐影带着人去追那负伤的大鱼已经有些时候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正思量间,便瞧见水面上陡然翻开了花。涟漪如硕大的莲花绽放,层层荡漾开来。水面上骤然喧嚣起来,有那么几条身影破水而出。
“主子和容公公让一让。”男人们高声嚷着,声音中俨然带着几分难掩的喜气和兴奋。
君青蓝心中微微好奇。端王府中的暗卫大多与容含相似,都是沉默寡言的冷漠性子。毕竟各个都是在刀尖下死过多回的人,如唐影那般的性子,完全就是个另类。君青蓝平素瞧着他们,莫说是笑容,即便是话都少的可怜。
何曾见过他们在言语中流露出丁点的喜色?更不用说兴奋。
“怎么只你们几个回来?”容喜半眯着眼眸开了口。“其余人都还在下面呢。那水怪实在长的太大,统领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