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铁镐便死死钉在了石板中。唐影将铁镐左右旋转,功夫不大,便钻开了小儿腰肢粗细一个洞来。
有森冷的气息自洞中升腾而出,耳边似隐隐有流水潺潺。
“这下面居然有水?”姜羽凡瞧的大惊。
君青蓝始终在上面观瞧,见洞口大小已经差不多适宜观察。才搭了条软梯,拿着火把下到了洞底。
她将火把交给唐影,自己则取了支信号弹出来点燃了,朝着洞口扔了进去。信号弹便似一颗流星,闪耀着极致的光明坠了下去直至消失。萤火之光不过一瞬,却足以叫所有人瞧清楚石洞中的情形。
下面果真有一条暗河通过,河水流动迅速,也不知通往哪里。
“这莫非……。”方青微颦了眉头“便是管州府地下河道中的一个?”
君青蓝举着火把仔细观瞧了许久方才敛了眉目“姜小爷,还记得你方才瞧见的一切么?”
姜羽凡拼命点头“那是自然。”
“回去后,请您尽快将方才所见半丝不差的绘于纸上。明日一早,将你所绘制的所有案发现场图纸带上到郡守府找我。”
姜羽凡听得眼睛一亮“明日去郡守府?莫非这案子你已经查清楚了?”
君青蓝点头“差不多吧,只差一样东西。”
姜羽凡皱眉“证据既然不齐,怎么就要去郡守府了?”
君青蓝却只神秘一笑“因为,那重要的最后一件物证,就在郡守府呢。”
她深深吸了口气“拖着这么久,死了那么些人。这案子……终于可以了结了。”
对于君青蓝来说,这一夜是安详的,了却了一大块的心病,她终于可以有片刻的安宁。对于姜羽凡和方青来说,这一夜是焦躁的。明知君青蓝说案子可以了结,但……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日?
然而,明日就是明日。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等着。
第二日辰时,君青蓝准时到了郡守府衙外。鼓声才一响,便引来众多百姓观瞧。
君青蓝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踏步上了公堂。
方青该是早就将消息传达给了黄忠,那人端坐于正堂上瞧着君青蓝,眼底连半分疑惑也无。定国公位于侧坐相陪,叫众人震惊的是,原先那个与君青蓝一起被关入大牢的男子,居然也大模大样坐在公堂上。位置竟还安放在定国公之前。
于是,李从尧成功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众人都在暗暗猜测,这长相普通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黄忠自然也很震惊,他亦不明白定国公要求他为李从尧设坐的原因。但他在官
场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稳坐郡守的宝座,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即便心中再疑惑,脸上却半分异常也无。
他只微微瞧了李从尧一眼,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君青蓝身上。他以为君青蓝要求今日公审,该带了不少的物证。可是……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他缓缓抬起手,将惊堂木重重拍了下去“蓝青,你说已经查明了黄老的死因,还不速速将实情相告?”
“是。”君青蓝拱了拱手,缓缓直起了腰肢。
“敢问大人,当日仵作查验黄老尸体时。是否认定他的死因是颈部割伤,失血过多?”
黄忠点头“那是自然。你当时和……。”
他瞧一眼李从尧选择了将这人直接略过“你当时就在现场,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黄老为何失血过多,也正因为如此,你才拥有最大的嫌疑。”
“您说的不错,若是从前,连我自己都认为自己嫌疑巨大。然而,在我查验了黄老的尸体后发现,那匕首并未刺中他颈间要害,当时流出的血液亦并不足以置人于死地。我与黄老交谈时,发现他呼吸困难几近窒息,但当时情况紧急,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