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开了。”
君青蓝叹口气说道:“南疆王城大面积传播的病症并不是天花,我之所以方才对南邵王这样说,不过是想借助天花的恐怖让他知难而退,不去纠缠与公主相见的事情罢了。”
“你……你……。”
定国公再度瞠目结舌。这是他第一次与君青蓝共同侦办案子,在他的印象中,办案的捕快与仵作,都该是不苟言笑,认真谦虚的。
眼前这人是个什么情况?
默默瞧着定国公,姜羽凡抬手在自己的头颅上点了点,在心底里对自己老爹的智商表示同情。开眼了吧?长见识了吧?她就是这样的,我早就习惯了。
不到了最后,你根本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国公不必太过忧虑,或许这怪病会进一步蔓延,或许会有伤亡出现。但,这怪病本身实际上并不可怕,而且并非什么传染性极强的死症,总有一日,会被解决。我之所有敢这般笃定,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位可靠的高人。他早将王城这场灾祸了然于胸,如今正在全力研制丹方,解决灾祸只在朝夕。”
定国公眸色微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并非定国公不肯信任君青蓝,只因她方才的言论与事实相悖太远,又语焉不详,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相信。
“请国公爷想一想,王城怪病有个非常奇特的地方。从第一例病症开始到如今的大范围传播,有一条规律始终未变,那就是,染病的都是南疆人。”
定国公气息一凝,仔细想了想,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怪病只找南疆人,北夏人却能幸免于难?当然不可能是咱们北夏人身体强健,有神灵僻佑。造成这样的局面,无非是让南疆百姓相信,这不过是天神降下的一场只惩罚南疆的灾祸罢了,而我们这些始终健康的北夏人,就是妖邪。最终达到,让我们全军覆没的目的。”
将北夏迎亲史斩尽杀绝,听上去似乎对谁都没有好处。且不论南疆面临的是训练有素的定国军和端王府暗卫,争斗时会造成怎样的伤亡。单说北夏帝哪怕需要一点点脸面,在这之后也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北夏与南疆势必再起战火。
这般行径听上去,似乎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它偏偏发生了。
“所以,尽快解决怪病才是关键!”定国公沉声说道。
“也不是。”君青蓝说道:“我刚才就说过,公主的案子与怪病的蔓延,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在南疆王城,第一个查探出染上天花病症的人。是谁?”
定国公抿了抿唇,眼底渐渐生出几分惊骇。
姜羽凡的想法素来简单,眼睛一亮张口说道:“是如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神庙中的如露。”
“此事……。”定国公狠狠颦了眉:“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如露就是源头。”姜羽凡抚掌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你不是说找到了源头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么?如今源头已经找到,无论是萧沛还是如露,都是他们南疆人。可再扯不到咱们北夏身上去了。”
“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定国公斜睨着姜羽凡,狠狠叹了口气。
“若真是萧沛,倒还容易解释些。他只是昭阳部落一个小头人之子,与你我没有半分交集,根本不足以挑起两国争端。与我们相比,反倒是昭阳王的麻烦会大一些。但若是如露……。”
定国公的眸色一分分变得暗沉:“如露本就是玉瑾公主身边二等侍女,始终随侍在公主左右。与北夏……关系密切,也恰恰是……承天宗预言开端中出现的人物。”
定国公狠狠吸了口气:“公主失踪,如霜失踪,如露重病!实在……叫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