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等国,也会承认贵国对那些地方的占领。”
“对欧洲人来说,这场战争还未结束。”
“但对贵国而言,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你们早已经像法国人在塞维利亚对待我们一样,赶走了我们在日本的商人;现在又像是我们对付葡萄牙人一样,夺占了我们的殖民地。”
“你和我都不是有官方身份的人,没有必要说太多的外交辞令,诸如正义、法理等等这些。既然我们可以那样对付葡萄牙人,你们当然可以这样对付我们。打不过,我们认输。”
“大明帝国时候台湾和舟山的事,我不认为值得你们继续打下去。如果贵国的决策者,真的是狂热的、非理性和不考虑利益的真正爱国者,那么先开战的就不该是巴达维亚,而是菲律宾。”
话到这里,其实既是认输,也是认怂了。
荷兰现在根本无力夺回东南亚,即便可能有些荷兰人会这么妄想,但真正去过大顺的安东尼绝不会这么想。
跨越大洲的远征,以现在的技术水平,2000人就是极限,一次性投送超过2000就是灾难。英国这一次在美洲的失败,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包括英国看似取得了胜利的菲律宾,要不是大顺这边开放港口补给和提供水手,那也必然是灾难——大顺这些年海军的发展,才让英国人在伶仃洋得到了缆绳、帆布、船只修补匠、航海酒、火药、远航水手等急需品的快速补充,再加上百夫长号上的那个逆天黑科技h2航海钟。
放眼东亚东南亚,大顺是唯一一个有这样补充能力的个国家,与之开战意味着就没有补给机会。不是随便一个港口,就能凑齐海军所需要的各种物资的。
荷兰的2000极限投送能力,放到大顺那边就是送菜的。
他的意思便是:你们能拿到的手都拿到了、你们拿不到手的你们怎么也拿不到。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拒绝与荷兰和谈?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你们不会真的要全面支持法国的霸权吧?
可关键是,全面支持法国的霸权,就此时来看,好像除了“报复当年台湾、舟山”之事外,实在找不出别的对大顺的好处。
而这个理由,在安东尼看来,又实在是过于扯淡了。
在他看来,刘钰搞锡兰木马计,死在迁徙过程中的南洋华人,至少三五万。他对这三五万人的死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在乎百余年前的那点事?
康不怠自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道,不,不是的。我们还有一个想要的东西,但你们还没给。
“大议长阁下,天朝朝廷的考虑,自有原因。的确,不是你说的那些原因的任何一种。”
“不过,现在我们不考虑天朝的目的。你作为前任大议长,作为荷兰这艘船的舵手、这辆海上马车的御手车夫,我想问问阁下,如果这一次荷兰的危机解除后,您对荷兰的未来有什么展望?”
“如同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时候,以那时候的国力基础,有对低地地区的展望、有对西班牙殖民地贸易的展望。虽然失败了,但如你所言,此等展望确实和当时的国力相匹配。”
“而现在呢?就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荷兰躲过了这次危机,以现在的国力和局势,您对荷兰的未来有何展望?”
他问这个问题,是想把问题引到“荷兰的未来在于第四次英荷战争”的问题上。
然而,这个问题却把安东尼问出了一声苦笑。
许久,才从晦涩且僵硬的笑容里挤出一句话。
“荷兰……已经没有未来了。”
“摄政派、议会派、奥兰治派,所有派别,都有一个最基本的共识:荷兰的未来,在于首先解决集权问题,将七省真正合而为一。”
“可一个各省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