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问不出什么了,便道了声谢,心想至少弟弟应该还活着,身体不错,不然按这个说法,怕是也选不进去这什么战斗工兵。
出了房间,便蹙着眉,说道:“看来还是得去高浪埠问问了。也不知问不问的出来。”
权哲身见他蹙眉,宽慰道:“赵兄勿忧。去了高浪埠,我自有办法。”
赵立本也不知他有什么办法,却也没多问,知道对面也非是寻常人,身上指不定藏着什么秘密。
这年月,能从辽东、威海,一路自行来到锡兰的人,实是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寻常人。
说不定身上就藏着几条人命,亦或者有什么秘密,就像是当初他们那群金矿暴动的人,临别之后,各奔东西,隐藏市井之间,若自己不说,谁能想到一个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干出过那么大的事,
手上那么多人命?
只是,赵立本怎么也没想到,权哲身说的自有办法,会是那样的办法。
当他俩再度返回高浪埠后,
权哲身换了身衣衫,竟带着他直奔高浪埠的都督府。
给卫兵递上去了一封信后,被惊住的赵立本低声问道:“兄弟,你这……这……”
权哲身一笑,微微摇头道:“此事,日后再说。”
“好……”
不多时,里面的卫兵出来,冲着权哲身点点头,说道:“都督有请。”
权哲身倒是不惧,赵立本也不惧怕,只是略微有些紧张,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几个卫兵引着他们进了城堡里面,这座从荷兰人手里抢过来的城堡经过了重新加固,就是大顺在这里的都督府了。
附近的教堂自然是拆了,改成了学堂,很多基督教的标志全部拆了,可是城堡的结构大体还在。
进到里面,杜锋笑呵呵地很顽皮地用朝鲜话问了声好,权哲身一惊,杜锋大笑道:“昔日北伐罗刹,我在兴国公麾下效命。天子亲征,又征朝鲜藩属火枪手随行,亦有些许交流。一晃二十年过去,恍然若梦。今见兴国公信件,说你身份,一时兴起想到往事了。坐吧。”
权哲身忙道:“北伐罗禅,朝鲜国亦多得益。随天子出兵,亦诸侯亲藩之责。学生有幸得见兴国公,特引来此地,寻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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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想自己这些年的境遇,心里不是个滋味。
自己本来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兴国公的盐政改革,废盐垦荒,导致他差一点家破人亡,也差一点死在了黄龙府。
现在,竟是不知道何等滋味在心间了。
他也反抗过,也杀过人,自己把握过自己的命运,自然不会因为对面是锡兰都督,就慌的坐立不安。
只是内心五味杂陈,回想着许多年前自己被迫逃亡、差点家破人亡的故事。
杜锋看赵立本神色有异,却也没问,叫人上了茶后,也不理赵立本,只问权哲身道:“兴国公说,你欲求救民富民之道,其心可嘉。叫我允你在岛上多看、多闻。尤其是让你见旧国之腐朽,过些日子可以送你去康提看看。只是,这几日不曾有从那边过来的船,你是如何来的?”
“实不相瞒,学生已来一段日子了。人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便想着先看一看。加之,我身边这位,来寻弟弟,我与他也算有缘,当日渡海来天朝求学,还得他救命。是以随他一路寻找,前些日子去了宝石城,知其弟已然从军,故而……”
那封信的面子自然是足够大的,杜锋一听是从宝石城那边来的,便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了,点点头道:“兄弟之情,赶来探望,实在难得。这是小事,好说。”
赵立本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