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二世,此时正发起“征服自然运动”,要以人对自然的征服,不费一枪一弹,得到一个新的省份。
开发运河,抽干奥得河沼泽的水,迁徙了大量小农前往奥得河沼泽区、残酷镇压了奥得河沼泽排干垦殖运动里受损的渔民阶层,为普鲁士增加了大约两万户小农阶层,并提供了稳定的兵员和税源。
原本历史上,这场依靠科征服自然的奥得河沼泽征服运动,负责“测量数据、成本核算和利润计算”的人,是欧拉。而现在,总负责人,是工程师冯·希姆莱。
科与数,不再是国王王冠上的点缀,亦离开了纯粹的战争,而是开始应用在对自然的征服上。
在瑞典。
在大顺参与建造了大顺科院的瑞典东印度公司职员钱伯斯,回到瑞典后,应瑞典国王的要求,为瑞典王后璐维莎·尤里卡,在斯德哥尔摩郊外的德诺丁尔摩,建造了“中国宫”作为礼物。
当然,钱伯斯懂建筑,却不懂礼法,于是璐维莎·尤里卡的回忆,还是比较奇葩的我吃惊地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神话世界……近卫兵穿着中国的服装,王室侍从则打扮成中国文官的模样……国王安排了中国的芭蕾舞表演,伴随着土耳其音乐……
虽然一个正常的中国人无法理解,这芭蕾舞表演、土耳其音乐,是怎么和中国风搭配起来的。
但不管怎么样,在大顺和瑞典交流日多的情况下,中国成为折射这个时代的快乐、美好氛围、国家富庶、制度优越之追求的一滴水珠,因为它遥远,且在传和现实之间,并是一处便于想象的乐土。
伴随着璐维莎·尤里卡的中国宫罗成,也伴随着大顺西洋贸易公司和瑞典公司的合作加深。
那场被刘钰吐槽为“启蒙编造理想国运动”的、借中国而讽时政的、在法国已经被卢梭开始炮轰而在瑞典方兴未艾的启蒙编造运动,也在轰轰烈烈的进行。
包括且不限于对唐律疏议的选择性摘抄、对科举制的美化性幻想、对中国皇帝整天微服私访巡察百姓疾苦的胡编等等。
不过这种类似盲人摸象的故事,在历史上是非常讽刺的。
历史上,瑞典人胡编乱造的中国故事,可是不少,哪怕瑞典去过中国的人一抓一大把。
同样的,历史上满清乾隆年间,对瑞典国记录最清晰的、明确描绘国旗颜色、国旗形状、国土物产、面积大小、去荷兰多久、去英国大约多久、国旗是蓝旗黄十字的中国人,是个瞎子,真正意义上的双目失明的盲人,谢清高。
但不管怎么,此时瑞典所由中国宫引起的启蒙运动,还是用瑞典特色的方式进行着。
剩下的,诸如葡萄牙、西班牙等天主教传统深厚的国家,他们国内的启蒙运动,也在今年出现了转机。
而这场转机,也正源于遥远的东方。
大顺,松苏。
为皇帝南巡而做的盛大准备,早已就绪。
明天就是大阅的日子,天气很好,一艘在刘钰看来纯他妈浪费钱、没啥用的99炮的大顺最大的战列舰,停泊在港口,作为明日皇帝大阅舰队的旗舰。
这破船,也就能在渤海里用一用,可真要是被人打到渤海湾,那本身就已经败了。
不过,这种大舰停泊在那,还是足够骇人的。
军舰的巨大阴影下,欧洲各国的使节团、驻华公司的负责人,在安静地听着刘钰传达朝廷的一些决定。
当然朝廷的决定,倒是很简单。
一共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恢复对澳门的直接管理,驱逐所有的罗马教廷各个教团的传教士,并要求逗留在澳门的葡萄牙人,在今天之内,或者编户齐民,或者离开澳门。
第二件事,就是大顺将采取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