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公子,你确实是只跟符州长及其手下发生了冲突,也没造成人员伤亡。这点小事,我们监察局也没权过问,你们私下自己调解就是。但这李云岫可不同,她可是这场冲突的始作俑者,不管怎么样,也脱不了干系!”
“云岫出手不过也是出于自卫!而且,你如若也了解原系灵术,就该知道,她的力量根本伤不了普通人的,她”
但白星渐可不管龙潜的解释,押着李云岫便离开了。
此时还被灵力手铐束缚着的龙潜,哪拗得过装备齐全的监察局术师呢,硬生生地便被赶出了监察局,待出了门口,对方才将他释放。
一名与龙潜相熟的监察局成员私下悄悄告诫龙潜,不要鲁莽行事,大意便是此事事关重大,交由冷狩审判的决定也是中央府、灵学院等多方势力博弈的结果,如若他还阻挠,只怕会更加节外生枝。
此人囿于身份原因,也不便与龙潜透露太多。但龙潜至少明白了,这件事的焦点,根本不是符家订婚礼上的冲突,而是李云岫的原系灵术!
他在监察局门前站了许久,终究还是离去。
此刻,无论他们多担心,也只能静候审判结果了。
同样担心的,还有李云岫。
白星渐关押她的地方,是当初关押虞远的地下三层。
这里是监察局牢狱的最底层,从来都是只关押穷凶极恶的罪犯或是入魔的魔灵。
那此刻,李云岫在他们眼中的身份,又是什么呢?想到这,她不禁哑然失笑。
白星渐将李云岫关进其中一间牢房,只留了另外四名术师与他一起。白星渐也松开了李云岫的灵力手铐,与她四目相对。
六面密不透风的空间实在令人压抑,周围犯人的骚动和动静也隐隐地透过地面传来,李云岫感受到了不同于海岸的另一种更加可怖、渗人的气息,仿佛正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躯体和精神。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李云岫笑了笑:“我本以为,我的罪行不过便是寻衅滋事,亦或是挑衅官员贵族,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止这些。”
虽然李云岫现在已经解开了束缚,元希辰的治疗也让她的力量恢复了大半,但她却比此前更加没有底。毕竟,被抓进监察局的人,都是被拟定违反术师准则的人,但白星渐却偏偏解开了她的束缚,这件事本身才显得更加诡异。
但很快,白星渐便显露了他的意图。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斩杀异兽?”
李云岫被他没头没脑的问话有点弄懵了,术师与异兽,从来都是敌我关系,这是所有亚洋大陆之人自小便被灌输的观念。可你若要问,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杀异兽,异兽和术师间的第一战又究竟是如何打响的?
似乎还真没有人给过答案。
白星渐接着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为什么又要杀魔灵?”
“副官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云岫不解,“异兽会攻击人类,同样拥有异兽那般魔系灵力的魔灵也会陷入癫狂,对我们无差别攻击,我们自然要反抗他们。”
“没错,对他们来说,这种存在本身便是他们的原罪,便是他们必须赴死的理由!异兽如是,魔灵也如是,而你”白星渐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寒冷的杀意,“拥有原系灵力的你,也是如此。这份能凌驾于其他各系灵术、甚至包括魔系之上的力量本身,无论你目前是否借此做了危害灵术界的事,未来也定然成为颠倒世界平衡的威胁。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足以定罪!”
开什么玩笑
这是什么理由?
李云岫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幼时,李天洪想要杀死她时是这样,现在白星渐审判她时也是这样,她的存在那么强大,大到从父亲到名流术师,甚是包括中央府和灵学院高层在内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