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呢?
白洛赋默不作声,他看不懂鹤渊,从始至终他就没看懂过鹤渊,因为看不懂,所以白洛赋他烦,他不知道鹤渊在想什么就只能在鹤渊做出行动时再做出判断。
这种被动的感觉,不想再体验了。
为什么鹤渊会在他受罚晕倒时把他背回寝室亲自照料?
为什么鹤渊在罚了他之后又叫人偷偷给他塞药?
为什么要笑呢?鹤渊,你在想什么?
白洛赋“你笑什么?”
为什么要笑呢?!!
你在笑什么?!鹤渊,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笑我无知?笑我天真?
笑我是非不分?还是笑我……笑我欺上瞒下?
白洛赋咬牙,眼中不爽不言而喻,他想了所有,人在被自己亲近的人背叛时的想法,却还是不敢断定,因为鹤渊,这个看起来纤细到可以称之为柔弱的人,总能让白洛赋猜不到他的内心。
鹤渊却看似不以为然的笑的肚子疼,好不容易笑够了,一抬眸又看见白洛赋自以为藏的很好的狠厉。
鹤渊绷着嘴角,仔细的将白洛赋眼中的阴霾收进心里。
他不是不知道白洛赋为什么这样,他也知道白洛赋会怎么对他,但是鹤渊就算算得出来,也不能说出来。
“白洛赋,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鹤渊晃了晃缠着锁链的胳膊,挑衅道“怕了?怕打不过我?放心,我不还手。”
“我只要你给个干脆就行,一刀两断,下手狠点准点,别到时候断错了又让我白受一番苦。”
他说的可算是清楚的不得了,鹤渊想道,白洛赋这小孙子要是再敢跟他兜圈子,他就……他就,就再吓吓白洛赋……唉,也没别的法子了。
白洛赋笑了笑,他可能让鹤渊死的这么舒服么?
“不可能。”
鹤渊撇了撇嘴,暗叹一声果然,调侃道“你倒是真恨我。”
“临死之前连个痛快都不给,非要折磨够了才肯放我吗?”
受到鹤渊的间隔性回答后,白洛赋极度的不爽,只恨自己手软下不去手,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这种嘴欠的人手软,白洛赋无数次询问内心后暂时定下了一个答案。
没办法,谁让鹤渊是他师尊,谁让白洛赋他狠不下心去呢。
白洛赋红着眼闷吼道“我刚才在问你你笑什么?!!”
“笑什么?”
鹤渊被挂了半天也有点烦了,这小崽子卡这儿了?干嘛这么纠结这个,看见他他就想笑还不行么,再说了,他就是再强也架不住疼啊,先别说胳膊上的伤抻的疼,单单是这铁锁就给他磨下一道印子来,在这么下去费破皮了不可。
鹤渊不耐烦道“笑你傻,笑你天真,笑你是非不分,哦,对了,顺便问你一句,你当真以为我当年说你天生神力是认真的?”
鹤渊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在喉头的血沫,同时嫌弃了一把,这玩意儿可真难吞。
“兔崽子,你当你是谁?艳书男主,天神降世?百年难遇,练武奇才?你想屁……”
鹤渊骂的痛快,看着默默思索的白洛赋有点遗憾,反正这一世已经查不到什么了,就是可惜了白洛赋,白洛赋可以说是鹤渊在这一世最满意的一个了。
段焱,伊昰都是和他从小打起来的,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再者他俩的命局鹤渊看得一清二楚,换句话说,段焱什么时候洗澡,什么时候换衣服,伊昰爱穿什么样的里衣,鹤渊比伺候他的小童还清楚。
白洛赋就不一样了,白洛赋是鹤渊从下界带上来的,一开始见到白洛赋时,白洛赋那模糊不清的命局,让鹤渊误以为这一世能有什么收获,谁知道养了这么几千年,只养出来这么个狗东西。
话是这么说,可鹤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