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埋伏到我跟明黛身边,图的到底是什么,以明黛威胁我,以我威胁我父亲?其中涉及了什么阴谋,未可知,让人不安。”
她像是自我询问,梨白衣想了下,道:“也许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
明谨愣了下,若有所思:“色欲?”
她问的正经,梨白衣自己却尴尬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单纯想要你们痛苦。”
你们,自然是她谢明谨跟谢远。
明谨好像触动了,静下来沉思,目光却放远到了谢宅。
“你此前传讯于我,说庄帏可能是擅蛊的高手,我便让师傅传了笛曲给我,但她也说过,玩蛊之人,素来心性极端,因为养蛊之道本就极端,他这一遭为你堪破计谋,还险些殒命,怕是恨极了,让你万万小心,不过,也不能只小心你妹妹,也得小心你自己的安危。”
明谨郑重颔首,但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如果不解决广陵谷,她的这些弟弟妹妹永远有危险。
但那位谷主乃上善若水,又的的确确非她现在所能抵挡。
除非,等到她达到那个境界。
“如果你想早点达到,可以多来我们白衣剑雪楼,多待待藏书阁。师祖闭关已有四年了,但师傅总能教导你吧。”
梨白衣这番言语落在任何一个武林人耳中都能引起惊涛骇浪,什么时候白衣剑雪楼的大门这么好进了?
“我仿佛记得你们楼的规矩是不牵扯朝堂政治跟王族宗室,只接近君王一人。”
明谨觉得有些奇怪,又为梨白衣考虑,并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惹君王不快。
“你不是朝堂之人,你是武林人。”
梨白衣如此说,又加了一句,“是师傅这么说的。”
被太多人捆绑了谢家跟谢远,好的坏的都往她身上招呼,哪怕在外漂泊四年,她也依旧没能把自己独立开来,好像一辈子都困在了那尺寸天地里。
可现在有人把她区分了。
武林人。
多好。
“嗯,来日我一定去,但现在,我需要见四个人。”
“好,不过我得回王宫一趟。”
两人皆有要见的人,正要分别,却齐齐听到都城繁华街道有快马疾驰,这并非是抓捕邪教中人的骑兵,而是来自边关的急报。
明谨瞧着马上之人高高举起的旗报,面色倏然阴沉。
疆外又有敌来犯。
塞外联合大荒了。
大荒果无意遵守此前立下的协议,也不顾蚩赦的生死,本就预谋联合塞外,只是明路布下使臣来昭国议和,私底下却联系了塞外....
昭国愤怒不已,但两方联合兵力非同小可,主要塞外散兵游勇,常年游离在昭国南北麓平原之外,若打游击战骚扰,无意分心昭国兵力,堪为致命隐患。
昭国朝廷着急不已,在梨白衣抵王宫之时,君王跟朝臣就召开了朝议,听说晚饭都是在宫中解决的。
此时,明谨也在谢家麾下但并不在府内的猎苑见到了明容四人。
暖房外,谢之檩是打酱油的,手里还提着三个姐姐的手炉跟外袍,但他眉宇已无当年少年急躁跟冷郁,也耐得下心来等着。
屋内,谢明月几次想遵从姐姐妹妹那腻歪人的久别重逢痛哭流涕(当然是明谨对她的思念深重。”,但明容跟明黛没给她机会,一照面就提了边疆战事。
“那本是朝廷跟军部的事,但接下来可能会和亲,不一定止于宗室女,反而会挑合适的。”明容作为已婚者,自然不担心,但她目光看向几个妹妹。
所谓的合适,就是牺牲了也不心疼,不影响王族跟朝廷利益,但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