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英杰也,我虽非庸人,却也没有到非我不可、无我不可,没有到镇东不得不重视我,重用我的程度。”
贾穆说道:“阿父,若是镇东现下不可投之,那该投何人是好?”想起一人,问贾诩,说道,“前闻阿父评论海内英雄,阿父认为今之州郡群雄,多是碌碌无为之辈,唯镇东与右将军有成事之资。莫非阿父欲投袁本初?”
“本初所强,在其族望、家声,但投本初与投镇东有何区别?我与袁本初也没有交情,也不是同乡,亦不可贸然往投。”
明知长安大概率地将会生乱,却荀贞不可投,袁绍不可投,那该怎么办?难不成,留在长安等死么?贾穆不免惶恐,问道:“镇东不可投,右将军不可投,阿父,长安将乱,则你我父子该何以自处?”
贾诩从席上站起。
贾穆赶紧上前扶他。
因为跪坐太久,腿有些酸了,贾诩按了按腿,下到堂中踱了两步,说道:“懂了么?”
贾穆茫然,说道:“敢问阿父何意?”
“走着看!”
贾穆说道:“走着看?”
“镇东与右将军现在皆尚不能往投,张济、段煨,我父子之同乡也,且他两人并不在长安,而是在弘农。长安的情况如果恶化,咱们可以先投他二人,然后观时,再做它议。”
贾穆想了想,面现喜色,说道:“对,对!阿父说的对!段、张二将军对阿父甚是尊重。上回,不就是段煨来信,问阿父要不要阻挠镇东入占河南尹么如往去投之,他定会礼重阿父。”
贾诩听了儿子的这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