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由皱眉,赶时间呢,怎么就停了?
沈福海不悦的掀开车帘子,入眼就是打着响鼻儿的马儿,呼呼冒着白气。
呵呵,能不冒烟儿吗?原本坐两个人的马车挤了五个人,老马都快“拉缸”了。
沈福海也以为是马不行了,刚要抱怨,却是无意间一抬头,结果整个人都僵住了。
里面那几个对着沈福海的屁股看了半天,可这家伙突然不动了。
马二爷急了,硬挤出去一看,“哦去!”
眼珠子没瞪出来,惊呼一声,直接跳下了车。
沈福海也回过神来,跳下马车,其他人自是有样学样。
而下车之后,五个大男人看着前方的街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假的吧?!”马二爷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场面。
王胜也是无语,“怎么过去?”
沈福海则是眉头紧皱,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什么叫差!远!了!
众人前方是一条长街,一直向前走二里路,过两个岔路口,便是张府所在。
而现在,“堵车”了。
不!
准确的说,是“堵轿”了。
不!
准确的说,是整条街变成“停轿场”了。
只见密密麻麻的轿子铺满了长街,什么八抬大轿,四抬小轿儿的。
别说是马车,人想从轿与轿之间穿过去都得侧着身子挤。
放眼看去,二里地啊!成千....上万。
五人没办法,随着人流侧身往前挤。而越往前挤,众人的心就越往下沉。
太多了,人太多了,轿子太多了...官太多了。
大宋朝,几乎是九成九的当官儿的,似乎都聚集于此。
在这一片儿,穿青袍的八九品小吏连人都算不上,只能靠街边儿站着。
绿袍的六七品官员,得抄着手弯着腰,有资格往前挤一挤,但也不敢抬头。
绯袍五品要员,才有资格直起腰来往前走。
只有紫袍金鱼袋才够格站在张府门前。
起码要侍郎宰相、封疆大吏那个级别的,才能列坐观礼。
你想想,那得是什么场面吧?
沈福海之前还有几分戏谑的神情,却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他现在算是终于明白了相爷的意思...
差远了!!
紧咬钢牙,“某明白差多远了!”
说完,调头就走。
回去了,不看了。想看也看不了,当官儿的都挤不进去,他一个平头百姓,哪有资格去看热闹?
而马二爷、王胜等人,也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对视一眼,“怎么办?”
他们几个也挤不进去了。
结果,海娃来了点邪的,“上房!!”
没错,从房上过去。
新崖山的街市都是统一修建的,街边的门面商铺那都是一样的规格,房梁挨着房梁。
四个人身手都不弱,说上房就上房。
自阴面儿的房脊梁上如履平地,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张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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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头一看,最后的那一点骄傲也是无影无踪了。
如果现在让马二爷再说一次,他绝不会再说出,“不行就都咔嚓了”的蠢话。
也明白,赵维师徒到底在怕什么了。
“呼!!”
王胜的呼吸有点急促,道爷一向沉稳的性子,此时也难淡定。
说出一句,“怎么杀的完?”
而海娃却补了一句,“杀完了,又该怎么办!?”
是的,二人说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