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听得秋怀慈之言,那摸向匕首的手指一颤,停止了动作。
温长安思忖一下,突地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声音凄厉,声音之中满是悔恨、愤怒与绝望,转瞬,笑声骤止,瞪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厉声嘶吼道“秋怀慈,难道我自承其过,以死谢罪都不行吗?”
“不行!”
秋怀慈摇摇头,脸上波澜不惊“因为你的叛徒行为,祸及玄门多门多派,至使死伤惨重,血流成河,所以,为了公平正义,自即刻起,你的罪须得由天下人来宣判,你的命须得由天下人来决断,除此,任何人不得私自判定你的罪过,任何人不得私自索取你的性命,就连你自己也不行,别人私自杀你,又或者你擅自自杀,你们都是在藐视亡者,藐视玄规,你与定坤阁就是天下之敌!”
温长安在秋怀慈正气凛然,大义昭昭的呵斥之下,心理彻底崩溃,想着自己闯下大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宗门也可能受到牵连,就此衰亡,他身子发凉,心乱如麻,惊悚恐惧。
温长安一时急怒攻心,脸色微变,眼神飘忽,突地“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双眼一翻,身子一僵,即儿一软,又晕厥了过去。
秋怀慈冲着定坤阁的人,朗声说道道“定坤阁的人听着,你们即刻把你们的少主带回去,好生照拂,见到你们的温廷渊老阁主,今日之事,如果温长安无法启齿,你们就代他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们的阁主,定坤阁何去何从,是存是亡,十日之后,必须在安仙大会上,给我天守,乃至天下玄门一个答复!”
定坤阁的那些门人知道温长安闯下大祸,让定坤阁惹火烧身,事态严重,一念之差,存亡须臾,他们早就吓破了胆,连忙向秋怀慈躬身点头,诺诺而应。
秋怀慈神色缓和温柔了一些,回头冲着上官怜儿眉目含笑,点了点头,和蔼地叫道“怜儿,你过来!”
上官怜儿一愣,即儿上前拜见,恭敬地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又向折翎招招手,待得折翎上前,笑着吩咐上官怜儿“怜儿,你拜我为师,刚上天守,诸事不熟,今日为师给你一个建功的机会,这位是折翎师兄,你跟着他,去挑选几十个武艺超群,聪明机警的同门,保护定坤阁的人,护送温少阁主回家,你们沿途一定要仔细小心,凡有骚扰阻扰之人,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秋怀慈说罢,掏出一块天守谕递给上官怜儿,又道“有人阻道,以此谕示之警之,若遇急事,此谕一出,凡天守弟子须得听你调派!”
天守诸弟子瞅着上官怜儿手上的天守谕令,羡慕不已,眼热不已。
哎!掌门弟子就是不一般,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有机会手握天守谕令,拥有调人的权力,真是好啊!
上官怜儿冰雪聪明,听了秋怀慈的安排,又是感动,又是温暖,师父这么做一、是想让世人知道秋怀慈现在有了她这么一个徒弟了,让她有个名份;其次、她初来乍到的,就给她任务,让她办事,可以让她接触同门,熟悉环境,混个熟脸,搞好关系;第三,这说明师父很喜欢她这个弟子,满意她这个弟子,信任她这个弟子,给她一次展露才华的机会,让她在同门之中,树立威信。
上官怜儿想到此处,她感激万分,连忙向师父拜谢“谢谢师父!”
云舒儿这时巴巴地瞅着上官怜儿,对秋怀慈道“师父,我要跟怜儿师姐去!。”
秋怀慈一愣,摇摇头“不行!”
云舒儿装出乖巧的样子,柔声恳请道“师父,我很聪明,我会很乖的,我会听怜儿师姐的话,不会给她捣乱的!”
秋怀慈依旧摇头,坚决否定“那也不行,怜儿姐姐是去办正事,有些危险,她带着你一个小孩子,办事的时候,她会碍手碍脚,有所顾忌的,知道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