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针对之症奇怪,已死之躯,透支灵力,心魔反噬。灵力透支兼且心魔反噬,的确是急症,丹药现练八成是吊不住命的。但已死之躯……
“本来我以为这是特定场合下给邢首座备下的。但我一进这地宫,才知道是给你备着的。时前辈是重生者,一定程度上能预测未来的发展,这你知道吧?”
杨夕愣愣地看着新一代的天玑星君。
骆斯文请扶了扶七星冠,笑呵呵道“你的未来对这个世界,一定很关键。”
黑眼圈的邢首座眉头微动,忽然开口“难道不是现在把地府的事情讲下去,很重要么?”
骆斯文看向邢铭,微眯着眼,文玩爱好者打量一件瓷器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观时前辈一生轨迹,似乎是执着于改变什么既定的路数。并不曾竭力发掘或揭露什么隐秘,想来要么是真相不出我辈预料,要么是隐秘自有他人发掘。唯某些注定的灾难……或者转机,是他自认的使命。”
“她多久才能开口说话?”花绍棠问。
骆斯文转脸面对花绍棠,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倒不是说不礼貌,事实上他是十分礼貌十分客气的。只是他对着花绍棠,和对着……陆百川什么的,是没有丁点区别的。
通常人面对花绍棠,不论男女老少,惊讶也好,赞赏也好,心生好感,还是心生厌恶。多少会有点不一样的,骆斯文的不一样却明显放在杨夕和邢铭身上。
杨夕就算了,伤员,还躺在那接受瞻仰。
得到一点关心爱护也是应当。
但是邢铭……
邢铭被这位骆星君,时不时传递过来的关爱,搞得有点懵逼。难道我上辈子救过他们全家?邢首座不动声色地琢磨。
骆斯文道“这要看她底子如何,她如今这副身体有些殊异。”言罢看了一眼对面的龅牙。
龅牙敦厚地一笑,并不开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心魔呢?”眼覆白布的白允浪忍不住道,“心魔还有事没事?”
骆斯文犹豫了一瞬,似乎拿不定主意。
那个面貌端正的少年忽然开口“不要紧,她先前给你们看的都是旁人经历。想来她是从何处看来的,这种情况,并不容易成心魔。她应该是为了养这一心魔,反复把这段观看,跟自己心中魔障打通关窍,想做一体。终究是心魔,没有后面的情景,反倒不寻常了。”
少年这一番话几乎没有什么语气起伏,平平正正。但周围人似乎都对他的论断十分信服。
杨夕不禁微微诧异。
花绍棠点点头,挥了挥手
“该照顾伤员的照顾伤员,其他人散了。不要在这儿挡着亮,跟遗体告别似的。”
杨夕“……”
其他人“……”
不过这个其他人的脑袋终于是陆陆续续撤出了杨夕的视野。
眼前果然如花掌门所说,亮了许多。
仙灵宫掌门方沉鱼脚步一顿,稍微落后了一点。
侧过臻首,俏皮地对杨夕眨了眨眼“好好养伤,回头等你能说话了,谈谈少谦的事。”
杨夕先是有点茫然,我和方大少什么事啊?
随后一个激灵,我靠,不是当年无常小姐姐扒方少谦裤衩的事儿被他妈发现了!不得了,不得了!
跳进南海都洗不清了!
还有一个人,连稍微落后一步的表面功夫都没做。
那个面貌平凡的少年人,就那么直勾勾观察着杨夕,等着所有人散去。好像并不怕旁人知道他有话私下与杨夕沟通。
人走得差不多后,那少年忽然开口“有兴趣修魔么?”
见杨夕没反应,又补充道“我是韩渐离。”
杨夕于是连忙用眼神表示我是拒绝的。
韩渐离点点头,并不强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