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居苑
今天又是胆战心惊的一天,叶安若回到紫居苑,便让小西准备温水,她要好好泡个澡,舒缓舒缓。
“舒服!”叶安若坐在澡盆里,泡个热水澡确实能舒缓神经,可是终究没有以前一家四口去泡温泉的惬意。
当前的这副身体皮肤真好,也许她那个世界用上成千上万的护肤品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叶安若真是有些羡慕嫉妒。
可惜在这么好的肌肤上却有一个超级难看的疤。胸口上的伤疤叶安若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今天觉得它格外的碍眼。这里面应该就是心脏了吧,从这一刀下去定是一命呜呼了。
“这夜安若到底得罪了谁,竟下得了如此狠手?”叶安若看着伤疤自言自语。
猛然脑海里掠过一帧画面,一把剑刺进她的胸口。
叶安若感觉到胸口一丝剧痛。甩了甩脑袋,“不想了不想了。”便晕乎乎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微弱的烛光下,段祁轩盯着今日叶安若拿的那张地图,他早已了解整个夜府的地形,这张地图的是夜暮雪的暮雪轩,但这终点却是那天他的传音鹤飞进去的地方,她们很像,但又不像,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相信那丫头说的话吗?”谢楚非问他。“还是被她身上的影子迷惑住了?”
最懂段祁轩者莫过于谢楚非了,他总能揭开段祁轩的伪装。
段祁轩当然没有完全相信那叶安若的话,一个被叫“小姐”的人,被别人细心伺候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下人。夜暮雪的反应确实快,但毕竟年纪小,又怎么能瞒得住他段祁轩。
住在紫居苑,被夜家小少爷叫姐姐,被婢女称为小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传闻什么都不会的夜家傻小姐夜安若。
而段祁轩放过她不再追问,确实因为从她的身上,他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找寻的人的影子。
“你也觉得,她们很像?”段祁轩问谢楚非。
“像归像,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的面容,况且我们小叶子可是一身好本领,而那丫头连低阶修士都算不上吧!”谢楚非拍了拍段祁轩的肩膀,“你执念太深,师父让我来监督你,可不要让我为难。”
在本该无忧无虑和小伙伴玩耍的年龄,段祁轩就被父亲送入碧落庄,从八岁起,每日伴随他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武器和书籍,他不喜欢和别人打架,不喜欢在那个黑暗的地方独自练功,但是父亲告诉他,只有他练就至上功法,成为庄主首徒,他才能回去,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
十四岁,他就练成噬火剑法,打败了所有的师兄弟,得到庄主的认可。他满心欢喜地拿着庄主给的首徒名牌去找父亲,在他心里,那玫铁牌子不是人人都想要的首徒证明,而是见到母亲的通行证。
可是幻想一朝破灭,当他找到父亲,却得来噩耗,母亲已经归天了。
父亲把他带到母亲的陵墓前,他哭了,他恨自己,没在最后一刻陪在她的身边,他恨自己没有早点练成功法,其实他也恨,恨父亲为何在母亲病危时不告诉他。他猛然扔下手中的无痕剑。
而父亲给了他一记耳光,父亲说他没有追求,他应该继续修炼,承担起作为北陵少君的责任,不能让母亲失望。
痛哭了三天三夜,段祁轩重新拿起无痕剑,回到碧落庄,重新开始修炼,比赛,打斗。
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将这样度过,直到有一女孩的到来,开启了他人生的新的篇章,那女孩陪伴他在黑暗的空间修炼,在受伤时给他治疗,在无聊时给他讲故事。
“也许你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但是我会陪你看遍这人间烟火,尝遍这世间的酸甜苦辣咸。”这是那女孩给他的承诺。
“你为何总是戴着面纱?”
“我面容丑陋,怕吓着公子。”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