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兵,只能倚仗千锤万锻的甲胄,和仓促间开启的秘术防护罩,硬接顺劈而下的斩马重刀。
接连两波冲击之下,三四十个澜国人失去了生命,更多的骑兵喷血挂彩,失了战力。
第二波裂焰天军的骑兵仍不恋战,撕裂了亲兵营千疮百孔的阵线后,照旧分散开来,而此时第一波骑兵已经调头冲了回来。
贴身缠斗的双方骑兵逐渐陷入了拉锯,一方甲厚,一方马快,狭窄的战场被反复地犁了几轮,双方还能在战场上继续跑动的士兵已经不多了。
浑身浴血的丘度罗,此时也不好受。这帮铁罐子实在太硬了。
若论战术和单打独斗的实力,这些澜国人远不是他和他手下这些老家伙的对手,但敌人的防护水平也着实令人头疼。
短短功夫,已经瞥到身边几个老哥们儿使岔了力,被那种紫色的秘术屏障震偏重心,失了手。
丘度罗收拢起还能再战的血色骑兵,啐了口唾沫,看了看身边的同袍,缓缓举起了沉重的方头战刀。
老兵们不言语,纷纷甩开马镫,单手捉缰,蹲在了马鞍之上。
下一次对冲。
就是扑,也要把对面的敌人扑下马。
就是锤,也要把这些澜国小子锤烂。
反正,裂焰天军的名号,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能再倒。
亲兵营的士兵们只剩下三十来骑,他们惊讶地看着敌人的怪异举动,终于意识到对面的疯子们要干什么了。
仗着人数占优,他们要鱼死网破,一个换一个地拼命了!
约战,本就是站着撑到最后,才会笑到最后!
年轻的澜国士兵们不由自主地带动坐骑,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第三屯城墙下的本阵中忽然鸣金。几乎是同时,雷皇大阵中的鼓声也忽然有了变化。
咚咚,咚咚。
连续的两短鼓点之下,裂焰天军的老兵们忽地坐回鞍上,撇下愣在沙场之上的澜国人,高声呼和着撤回到角落里的战阵中。
来去如潮的蔚国铁骑只在战场上留下了二十九具尸体和三十几匹战马,身上大多插着见血封喉的的毒箭。
七名在战斗中失去马匹的骑兵留在战场当中,他们并没有追赶部队的意思。
在几万澜军士兵静静地注视下,他们拖着带伤的身躯,绕过了呆在原地的亲兵营骑兵,来回翻检着战场上倒伏的尸体,干脆地剁下阵亡战友的头颅,挽在腰间,然后互相搀扶着走回了阵中。
战场寂静无声,连刚冲出营寨的澜国医兵都杵在了原地,忘了救治仍在地上翻滚呻吟的同袍。
天军悍勇,三军为之气夺。兄弟们死得其所了。
叶朗都督沉稳地带马迎出本阵,与浴血归来的老兵们一一击掌。
坚毅的脸上仍旧是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叶家的士兵们都感觉得出,他们主帅好像有些变了。他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跳跃的火焰。
第三屯城墙上,小白和乙弛面面相觑。刀刀见肉、你死我活的搏杀,这几天他们经历得多了,这接连两阵比拼也算不得什么。
但是擂鼓收兵后,那些血甲士兵带回同袍头颅的熟稔举动,让交战双方在场的所有人都脊背发凉。
这帮狠人,比灵兽还恐怖。
第一次约战就这么结束了。两国派出的传令兵交换了新的战书,蔚国军阵正中的雷皇銮驾就飘然回转,隐入阵后。横列于战场上的五座大阵一起有序地缓缓后退。
战场上只留下了监视蔚国退军的一小队云州弓骑,和同样来监视澜国动向的十几名谷家侦骑。
白凌羽正准备走下城头,忽然注意到,大帅的旗号还在屯外阵中展着,但大批亲兵营的骑队已经率先冲进了第三屯的大门。
小白刚开始还有些诧异。按父亲的脾气,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