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了下头,便向洞口走去。
众人心思复杂,刚要随着大帅离开山洞,打头的几个人却突然收住了脚步,后面几位没防备,登时挤作一团。
大帅静静地站在洞口之内。他的对面,是江静澜。
江家大小姐不知怎么挣扎着跑来,堵住了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愣愣地说“我叫江静澜。我问你个事。”
大帅应该没见过江静澜,众人却都慌了。陶老拼命挤过来,就要伸手拽开小澜。
大帅抬起了手,定住了尴尬的众人。
“我知道你。”说罢,安静地看着大小姐。眼神里却似乎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江静澜看着大帅的眼睛,俏脸腾的一下涨红了,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她咬了咬牙,从怀中抽出了一支画轴,刷的一下展开了。
宽不过八寸,长只有一尺半的发黄绢面上,寥寥几笔刀刻般的线条,传神地勾勒出一个年轻武士的坐像,像极了白凌羽,只是眉毛要淡一些。
江大小姐颤声说“我离开家出来找你快一年了。这些话我一定问你。”
“为什么我娘一直珍藏着你的画像!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在家里一直闷闷不乐!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你是不是给我爹戴了绿帽子!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
……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想。”
……
无处可躲的铁卫们开了眼了。有生以来,竟然第一次看到东陆战神的脸红了!
“不!你一定要说清楚!别想再躲了!你该不会说,这是你儿子的画像吧?”
心直口快的索七再也忍不住,厉声叫道“说什么呢你。他是你爹的磕头兄弟。再说,你爹是什么样的人?你娘是什么样的人?你个小姑娘家家的,疑神疑鬼个什么劲。”
大帅忽然笑了。洞窟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轻叹了口气,对小澜说“你放心吧。这画我家也有一幅,这里面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些事。到帝都后,你去大帅府一趟。见到你的舅母一问便知。”
“什么大帅府?我,我哪有什么舅母?”
大帅环顾了一圈,微笑道“这些都是自家人,不妨跟你明说。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妹妹。”
陶老管事快走上前几步,拉着呆若木鸡的江静澜,挤开呆若木鸡的铁卫,推开呆若木鸡的柏夜和乙弛,一直走到了洞窟最深处,把她按在椅子里。蹲下来柔声地说“家主一直知道你对大帅过分关注,我们也总想着拦阻。真没想到是因为这幅画。没想到你对这个卷轴的事,会有这种误解。”
“怎么说呢……大帅呢,是出生在帝都的正室之子。他的父亲在戍边前线常年驻守……在那边成了小家,生了你的母亲……”
江静澜刚坐下时还木呆呆的,听了陶老的话,忽然喊了起来“不对。不对不对!你们骗人!我娘怎么会是小老婆生的!死老头子你信口雌黄!”
“丫头,这副画我几十年前就见过了。你仔细看下。袖口上有什么标记。”
“那就是花纹啊?什么标记?我怎么认得。”
“傻丫头,那是大澜水军的标记。大帅的父亲一直在西岸严防海盗侵袭。你研究大帅这么些年了,他可曾有一天在水军服役?”
江静澜怔怔地展开卷轴,再轻轻地卷起,如是几次,终于瘫倒在椅子里。
“那,这画上的,是……我外公?”
“正是。”这回答话的,是走过来的大帅。
江静澜瞪着满是泪光的双眼,看着表情复杂的中年人,又低下了头喃喃自语“就算我娘是……侧室所生,我爹可也是明媒正娶。为什么从没谁提起过我娘的出身?而且,我娘也不姓白啊!”
陶老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疼爱地嗔怪道“傻孩子,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