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刚要解释,却被任自强打断“算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动作快一点,别耽误了老团头下葬的时辰!”
他真心不想再听再听她白活,说来说去都是那些抠屁股嗦指头小气巴拉的破事,有什么意思呢?他一门心思就想赶快把老团头入土为安,他好事了拂衣去。
至于让他当一帮叫花子的小头目,他现在委实半点兴趣也无。他最多走之前会设法收拾掉小鬼子,但此乃国仇,非家恨。
“啊??哦。”被噎了个半死的大丫闷闷不乐应了一声,步履沉重的离开了。
等众叫花子七手八脚帮老团头穿好寿衣入殓,先是任自强给老团头磕了三个头烧了点纸钱。
虽然他和老团头无牵无挂,但老团头起码也是长辈,他还和白胡子老头长得像,还有些渊源,他磕几个头也算应当应分。
等大丫、二丫上来磕头时,俩丫头或许想起老团头一直以来的舔犊之情,不由悲从心来,痛哭不停。
好嘛,她俩一带头,尤其是女叫花子和小叫花子们也跟着哭哭啼啼。弄得任自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正在他为难之时,突然后面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呵,看来你们最近没少划拉钱呀,竟然有钱给老不死的风光大葬?”
任自强一听就不由心头火起,回过头人都没看清就破口大骂“你苟日的说得特玛这叫人话吗?死者为大懂不懂?”
来人一听当即懵了“你敢骂我?”
“骂你咋滴,你苟日的再瞎逼逼,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任自强横眉冷对。
他这才看清来了五个年轻壮汉,为首一个留着汉奸头,目露凶光,满脸横肉,对襟大衫敞开着,一根五指宽的牛皮皮带系在腰间,腰带上还别着一尺多长带鞘的刀具。
其他四个站在他身后半步,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其中一个眼皮子活泛的年轻汉子立马跳出来,张牙舞爪指着任自强呵斥道
“你个臭要饭的找死是不是?你吃了狗胆了竟然敢骂我们黄三爷?”
“黄三?”这个熟悉的名字在任自强脑海里打了个转,他立马想起来是谁。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他当即跟变脸似的满脸堆笑,向前走几步,学着民国影视剧里打招呼的方式拱拱手尬笑道
“哈哈,原来是黄三哥,黄三哥莫怪,刚才我眼花了,没认清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
“尼个逼崽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黄三哥也是你叫的?你耳朵让驴毛塞了?叫黄三爷!”黄三还没说话,刚才说话的壮汉又横眉怒目咋呼道。
任自强理都没理他,想让他叫爷更不可能,他依旧笑嘻嘻道“黄三哥你今天还真来巧了,我还正有事想找你说道说道。你看我们老团头被人打死了,你收了我们的份子钱总要帮老团头出头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说完话扫了身后众叫花子一眼,才发现众叫花子吓得一个个浑身发抖,头都不敢抬。
“哈哈哈????”黄三指着任自强爆发出一声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花子甚至都笑出来了,好像他听到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似的。他边笑边说道
“也不看看你们这帮叫花子都是什么玩意儿?劳资给你们一个能混饭吃的地方就不错啦!老叫花子是穷疯了吧?连东洋人都敢惹,打死了也活该!”
任自强不为所动,依旧笑盈盈看着他,不过他这笑是冷笑。
好半天黄三才止住笑,他皮笑肉不笑道“我还以为你个逼崽子和老叫花子一块被打得见阎王爷去了呢?没想到小崽子挺抗揍啊!”
接着他话音一转,恶狠狠道“麻溜的给钱,劳资没工夫伺候你们这帮臭要饭的!”
“今天要钱没有,你想要钱只能等几天。”任自强没好气道。
“没钱?”黄三先是一愣,接着阴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