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玉盘珍羞,这样的早餐简陋得很,可对于出门在外的这些人来说,能够吃上热汤热饭就已经是无比幸福的一件事了。
钟离殇面不改色地吃过早餐后,便披上了大氅,和十一一起,一人跨上一匹大马,迎着仍凛冽的寒风出了客栈,往嘉峪关而去。
雪地阻挡着人们前进的脚步,就算是汗血宝马,在这样的路上也无法一日千里。一百二十里路,本半日便可到达,钟离殇俩人硬是在黄昏时分,才到了嘉峪关外。
嘉峪关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道关卡,也是敌军攻城时,天奕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里可谓是皇室最后的一张盾牌!
可这张盾牌现在还丝毫没有展现出它的作用和威严来。和城门紧闭的京城相反,它的每道门都大敞四开,钟离殇一身便衣混在进进出出的人群里,连盘问都没有。
他异常顺利地进了嘉峪关,未作任何逗留,便带着暗卫十一直奔向孙庆亮的府邸。这座府邸他已经来了无数次,自是轻车熟路。
从城门到孙庆亮的府邸,亦要行上半个时辰的路,他到时,夜幕已经完垂下,只有孙府门前高悬的两盏明灯,微微照亮门票的路。
十一只敲了三下大门,大门就被打开,年过半百的门房探出半个身子,警惕地看着门外这两个穿大氅、戴兜帽的人。
“你们找谁?”他问。
钟离殇走上前,摘下兜帽,露出自己的脸“我找孙伯父。”
他来过孙府,对于他这样的大人物,只要来过一次,府上的下人就会把他的音容相貌刻进心里,更何况是至交家的公子。
门房见到他,急忙打开门恭敬地请他进去,请他在客厅里坐下,又吩咐人点上炭盆、沏上热茶后,便急急忙忙去请孙庆亮。
孙庆亮听说钟离殇来了,先是一喜,后是一愣,纳闷道
“不对啊,小侯爷他被陛下派去前线了,没听说班师回朝的消息,怎么会突然到了嘉峪关呢?你没认错人吧?”
“小侯爷他来咱们府上多少回了,老奴怎么可能认错呢,老爷,错不了,他就是小侯爷,您还是快去客厅里瞧瞧吧!我瞧小侯爷似是有急事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