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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开，舒桑梓就看到自家门口地上抱膝坐着的人，身子一躲，按到一楼。
白顾听着声音抬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动作，盯着电梯门合上，垂下头埋进膝盖。
一，二，三。
哒，橙黄的楼道灯亮了起来，哒，哒。
“你为什么在这。”
白顾抬起头指了指舒桑梓，“我住这。”
舒桑梓扫了他一眼，脚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着她的注意。他左手紧紧地抓着捧花是包装纸摩挲制造出来的声响。
“起来。”
白顾挪着身子到另一边角落，耳边悉索的声音惹得舒桑梓心绪烦乱，扫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声。
“白顾！安静。”
话音一出，白顾僵在原地，撑着身子的手因为不舒服微微颤抖着，他却一动也不敢动，除了眼睛一直跟着她的手从包里挪到门锁孔，再到把手，最后到门上。
“桑梓。”
舒桑梓似没有听到一般拉开门身体穿过门缝没有迟疑地关上门。
白顾调整了动作，依旧抱膝坐在门口。从她关上门的那一秒开始他就在数，她还会不在自己数到一百一十一的时候就开门，还是要数到七百七十她才会开门出来把自己赶走，还是要数到天明
竖耳听着屋内的动静，没有任何声响可以告诉他该数到什么时候。
“一一零一”
“进来。”
白顾抬头没看见人，直起背撑地扶着墙慢慢起身。
“想做什么。”舒桑梓双手环抱身前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站在玄关的人。
“回家。”
舒桑梓撇开眼，转身绕过沙发椅径直回房。
白顾听着门啪的一声，屋内寥寥几处的光源少了一处。“桑梓，你怎么老不爱开灯。脚趾不疼吗？”
脱了鞋踏上地板，蹲下把鞋子在她的高跟鞋旁边摆正，把捧花放到茶几上走到她刚才站着的地方转身看向角落的柜子嘴角不由翘起。
白顾拿起沙发上的靠枕走到柜子旁，靠着合眼。
睁开眼，充血的脑袋让舒桑梓变得晕乎乎起来，翻身下床开了衣柜，叉腰看着底下的薄被，眼神越深，腮帮子愈鼓。垂眸一叹，弯腰伸手往后拽。
“人呢。”
舒桑梓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蹑手蹑脚走到工作区，歪头探去，抿紧嘴唇。
一阵笑声在身后响起，那人躲在黑暗中，蜷缩在角落里，黑眸映着亮光，说他在那。
抱紧手里的薄被，瞪着他扔到沙发上，转身往回走。
白顾迅速起身冲向她，拉住她的手，“桑梓。我可以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