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走来的人，只是他身后的绞刑架要行刑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我。
她忍不住怒喊出声，“你给我站住！”
白顾被她喊住停在原地，真的就不敢再走近一步。
“白顾，明明还有两天你就要走了。为什么总要迫不及待地试探。你不是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舒桑梓轻笑着，“钥匙在哪？你都知道啊。”
“桑梓，我们能不能别这样。你不是还要赶工吗？来，我帮你把手弄好，脚不想动我不碰好不好。”
舒桑梓看着自己的双手，摇了摇头。“白顾。你现在去找钥匙，去看看看里面有什么。找不到你就把它给我砸了。”
“还是你已经不敢看了。白顾，所有东西在里面包括那把把我们变成如今这样的地步的钥匙，都在那里。辛予也在里面，你知道吗？”
眼里蓄满的泪终于在重提那个名字的时候再也挡不住了，冒出眼底流过脸颊嘴唇下巴滴落在那双还渗血的手里。
“舒桑梓！”白顾快步走过去把她抱住，箍住她挣扎的头，贴在她耳边恨恨地说道“你就敢吗？四年来我走了，你有跟别人提起过我一次吗？问过我一次吗？我离开是为了谁，你不是最能猜，你猜到了吗？”
“元敏她说得对？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的心不颤吗？她哪一句说对了，你倒是跟我说说。”
“桑梓，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们都要藏起这个秘密。你怎么就忍不住了。”
扒着他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搭在他的臂弯上，“白顾，你不是说过要放过我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白顾听着她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空了手帮她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背，“你不也说过，只要我长大了，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你怎么就忘了。”
“桑梓，我擅长等待的。可总不能连希望都不给我。你说这家是苏木的，你还让我怎么再等下去。”
“白顾，是我错了。是我不该不要辛予，还破坏你和你妈的关系。可我能补偿给你的都给了。柜子里全部是你的，你把它们拿走好不好。”
“你妈喜欢元敏，只要她生的孩子你妈就会喜欢，之后只要你爱上她，你就会是个好儿子，好爸爸，好丈夫。是不是。”
白顾在这一刻想要堵上她的嘴，简直想要缝上。她在说什么话，他为什么要为别人活着。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
“舒桑梓，你最好给我闭嘴。”
舒桑梓被他一吼低着头又缩了回去。
“舒桑梓，你还真双标。你自己可以跟苏木活得清闲自在，我就要被埋进婚姻的坟墓是吗？你这建议还真好，大家都满意，唯独我一个人要牺牲是吗？”
鼻尖传来阵阵香橙味，怀中的人一躲再躲，气急间白顾松开她，起身看着这堆碍眼的衬衫，打开柜门，一叠一叠地搬出来。
舒桑梓看着白顾在客厅和玄关间来来回回，紧绷的脸渐渐地松缓下来，脸色也从阴沉盛怒到平和。
“为什么总是这样，总不能把事情一次性说清，把话说完。”
白顾顿了一下，不看她继续来回把柜里的衬衫搬走。
舒桑梓拉住他的裤脚，“拉拉扯扯没意思，白顾。”
白顾低头看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直到他把衬衫都搬走，坐到她身边靠着柜子闭上眼才淡淡地说道“我要不拉拉扯扯，我们能有以后吗？”
舒桑梓叹了一声起身，“没以后。”
白顾似猜到她的动作提前拉住她，“再给我一次机会。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最后赔给我一个辛予。”
舒桑梓转身蹲下，抚上他的脖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