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银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不过她也知道来硬的肯定不行。
略微沉吟片刻,她突然笑意盈盈的走到沈覃兮身边,一屁股靠在他的镜台前,抄着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沈覃兮看着她的动作,不禁眉头一蹙,他最不能容忍有人动他的镜台,遂放下眉笔准备发作。
楚银歌倒也不虚,反而开口说道“哦,前几天是谁在偷看禁书画册来着,好像还很怕大师兄知道的样子”。
她见沈覃兮也不慌,便又提了声调嚷道“又是谁枕头里藏着师姐的画像,上个月还偷看”。
没等她说完,沈覃兮便封了她的哑穴,他倒不怕被大师兄知道自己又看了什么禁书画册,反正大家都是男人,纵然大师兄性子正经了些,总归也能理解,顶多就是收了书,又不至于不让他下山了,大不了再去买些新的。
可这后面的话若是被谁听了去,传到师姐耳中,他还怎么去见师姐,而且不知道这丫头还能再说出些什么来,只能是赶紧让她住了口。
楚银歌突然被封了声,话还没说完,只能张着嘴一个劲的乱嚷一通,眼神狠狠地瞪着沈覃兮。
不过她再急也不会动手,因为她知道,论武功自己根本打不过沈覃兮,玄峰山弟子之间的称谓向来是以实力排名。
沈覃兮瞧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犯难。
一想到自家那个总是喜欢护短的大师兄,过去自己可没少因为她受罚,万一她跟大师兄说他动了手,虽说只是点了哑穴怕也免不了一顿罚,还会美其名曰是在锻炼他。
再者说,要是她跑去跟师姐说了刚才那些话,自己的良好形象怕也会付诸东流。
此时的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为什么要多嘴,一开始就跟着大师兄出去了该多好。
“唉”,沈覃兮最终也没有办法,只能松了口劝她“也不是我不想说,只是那东西在师傅那里,你肯定拿不到何必给自己添堵”。
“嗯嗯”,楚银歌努努嘴,示意他先解穴。
“那你先答应我,不再胡说八道,我就放了你”。
楚银歌斜着眼瞟了他一眼,似乎不同意自己是在胡说八道,但还是乖乖用力点了两下头。
沈覃兮就当勉强信了她,先把她拉离自己的镜台,才抬手替她解穴。
“呼,你就别管我堵不堵了,快说什么是玉邪,怎么能下山?”刚一解穴,楚银歌就急切的问道。
沈覃兮摇摇头,如今看来是不说不成了,否则这房里的东西连同自己不知道还能保住哪样。
“玉邪是一块如杯口大小的玉环,其色如血通透,内有血丝纹理,周身刻有奇虫异草,是很多年前,师傅在一个关外的神秘部族得来,据说佩之可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楚银歌不禁眼前一亮,一边用右手蹭着鼻头,一边喃喃自语。
沈覃兮见她这副样子,便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能是好言相劝道“别想了,那东西可在师傅房里”。
“可师傅正在闭关啊”,楚银歌觉得这会是个极好的机会。
“听说那东西有些邪气,所以一直被锁在寒铁制成的盒子里,就连锁都是寒铁制的,寒铁坚硬无比,你又没钥匙,想什么嘞,就算你整个盒子拿走也没用,寒铁本身就自带可隔绝其他物品功效的特性,这样的玉邪根本不能抵挡毒气,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去撞那南墙”,沈覃兮再次好心的提醒道。
只见楚银歌嘴上一哼,道“有时候这南墙就是拿来撞的,不试试怎么知道撞开了之后,会不会有好东西”。
若说之前她还担心这藏玉邪的地方难找,现在却知道它在寒铁盒中,倒是简单了许多,锁这种小东西对于她来说更是再容易不过了。
既然心下已经有了目标,楚银歌说做就做,也不招呼,直接踏着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