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情浓怕是想着万一遇到了脚臭的,楚银歌心里忍不住嘀咕道。
嘴上继续跟侍女讨乖“嘿嘿,姐姐,这里过去还有多远啊,这样光脚不会硌得慌吗”?
侍女也不敢跟她调笑,只是老实的指着前边,道“小姐请往前走,过了这玉桥就是月公子的住处”。
楚银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原来这二楼靠里边的地方也有一道雕花门框,延伸着一座缓慢向下的石制拱桥,桥那头是一方木制长廊,再过去就是一处挂着灯火的小楼深院。
侍女只是将楚银歌送到桥头,便准备作揖退下。
“姐姐,你不跟我一道,那我朋友在哪儿?”楚银歌突然拉住侍女问道。
侍女躬身,“与您同行的那位爷在隔壁房里,会从另外一边的玉桥过去,你们在廊下应该就会遇到,至于奴婢份属于净室,是没有资格去玉桥那头的”。
“哦,那好,多谢姐姐了”,楚银歌跟侍女回了谢,独自上了桥。
想不到这胧月楼对人员的分配管理竟这般明显苛刻,那不知道能在月情浓那边伺候的会是何等的伶俐可人。
楚银歌赤着脚走上石桥,本以为会有些生硬硌脚,却不想触之只觉脚底温润,略微的冰凉感,反而使这夏日的夜里,更添了几分松快。
细看之下,整座桥的排面竟像是用白玉铺就而成,难怪刚才的侍女都称之为玉桥,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想不到这胧月楼出手阔绰到这般地步,也不知道这月情浓究竟是个何等的神仙人物,才会有这般待遇。
青楼的生活如此奢靡,倒也让她长了几分见识,难怪世人都争着抢着要做个有钱人,原来有钱人是这般懂享受乐清闲的。
等走到桥的中段,楚银歌才完全看清了整个二楼的格局,二楼的背面开了六扇窗户,对应的应该就是里面的房间。
刚才在里面,她明显的感觉到左右是分开的,女客这边靠里的房间只有两间,那这就应该是二四开的格局,看来终究是男客多上许多。
左右两边各开了一扇雕花门框,都架了座延伸到廊下的白玉桥,此时对面桥上并没有洛天的身影。
楚银歌无心流连,继续踱步向前,忽然瞥见对面的桥尾处似乎站了一个人,也是一席白衣,看身形和洛天差不多的样子。
她寻思着,脚下也不觉快了几分。
等她上了走廊,正好那人也立在廊下,无奈走廊里灯光微弱,那人侧背着楚银歌,叫她看不清样貌。
不过那人也是一席白衣,赤着双足,长至腰间的青丝用一根红绳系了半截,身形高瘦,腰肢纤细,与洛天无异。
楚银歌本能的以为那是洛天,毕竟像他那样的高个子,并不多见。
她想着自己现在的这副女儿打扮,于是提起裙角,准备朝着他飞奔过去,大大的给他一个惊喜。
却未曾想到,那人听到声音突然回头,原是她自己认错了人,可距离实在不长,她前冲的劲儿又足,想停下来已经是来不及了,这一急,脚下反而是慌了神,眼看着就要扑了上去。
她正想着会不会直接把这人给扑倒在地,却瞧那人只是微微一个侧身就轻易的躲了过去,只有她自己是摔了个狗啃泥。
霎时间,楚银歌只觉天旋地转,骨头都快散了架,好不容易收回心神,翻身坐起,抬眼正好与那人四目相对。
那一刻,楚银歌怔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样白的男人。
眼前的人皮肤白皙,脖颈处的青紫色血脉尤为明显,脸部线条柔美,恰到好处的弧度,不似一般男子的刚毅,却不会让人觉得有阴柔之气。
粉白色的双唇紧闭,高挺的鼻梁,一双惊艳绝尘的眼睛,眼角内勾,眼型细长且眼尾上挑,左眼角下一粒朱红色的泪痣,配上浅色的瞳孔足以魅惑人心,仔细一看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