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胧月楼里人人都有染香的习惯,他又没有可更换的衣裳,仍穿着昨晚的红衣,身上带了香味也属正常,就是稍浓了些。
其实连她自己的衣服上也都还留着昨晚的香味,只是染得极淡,才没有在房里留下味道。
好在五师兄素来不讨厌香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楚银歌也没有再多想,挂了锁就跟着他们上了路。
他们一行人先到大堂找掌柜退了一间客房,然后多给了些银子续住了萧寄雪躺的那间。
楚银歌将房门钥匙郑重的交到掌柜手中,胡乱编了话“我兄长上门寻我,水土不服,突然身体有些不适,现在他在房里静养”。
然后又是尤为慎重的提醒道“记住了,直到明天早上,都不要上门打扰,饭也明早做好了送去,如果这两天有位姓楚的公子上门寻我,你只管带他去找我兄长就成”。
掌柜的问道“是否就是昨日上门来寻姑娘的那位,身穿蓝色衣裳的公子”?
楚银歌只管点头回是。
掌柜的思来有些不放心,又小心的问了一句“这公子没有什么大碍吧”?
楚银歌只觉得这人磨叽,是不相信还是怎的,难不成她长得很像那种会随意丢弃自己病重的兄长,然后逃跑的人吗?
“没有什么,明早就好了”。
洛天见掌柜半信半疑,还想多问上几句的样子,生怕会误了时辰,赶紧从钱袋里掏出一大锭银子递了过去。
“不知道这点钱可不可以把整个院子都给包下来呢”?
掌柜见了,也是立马换了副面孔,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在手里掂量着。
“够了够了,请公子放心,小店必当好生照料着,绝对不会让人叨扰到令兄”!
洛天又说道“那就好,我们也是因为有要事在身,才不得不先行一步,等我朋友的兄长醒来自会离开,绝不给店家多惹麻烦”。
掌柜哪里还听得进去,只一个劲的点头答应,嘴都快笑得裂开了。
楚银歌见他给了这么大一锭银子,心痛得很,又看见老板一脸的谄媚市侩,情绪就有些上头。
再加上心里确实有些放不下,于是她直接隔着柜台,踮起脚,一把扯过掌柜的衣领拽在手中。
瞪着恶狠狠的双眼威胁道“如果那间房里的人有半点闪失,我必会将你这客栈拆得连渣都不剩,还有你这把骨头,也拆了喂狗”!
掌柜吓得面容失色,连忙赔笑道“一定一定,小的肯定好生守着令兄的房间”。
楚银歌见掌柜终于老实,才勉强顺了气,丢了手,幸好现在天色尚早,大堂里只有掌柜和店小二在。
不然楚银歌这般样子,怕是要把一堂的人都给吓了出去。
随后,他们就出了客栈,刚一出来,楚银歌就瞧见马车和车夫竟然都已经在门口候着。
她颇为不解的问洛天“明明昨晚我们一起回来的,没有通知车夫啊,怎么他这就准备好了”?
她本来还以为要先去寻到车马才行。
洛天说道“昨夜回来后,我又出去了一趟,大家先上车,我再解释”,说着,他先扶了楚银歌,然后才是自己和阿钰。
车夫得了令,赶紧吆喝着马儿上了路。
先前在西院,苏靳阳被步帕提醒,才终于在得意忘形时记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一下子怒意又涌了上来。
他非得找那个给他胡乱带路的店小二算账去。
当时正是店里早晚换班的时辰,晚间当值的店小二刚出了大堂,准备回房间大梦一场。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怒气冲冲的守备家二公子。
本来他已经是恹恹欲睡的状态,但瞧见苏靳阳满脸的怒气,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赶紧赔罪。
苏靳阳也一眼认出了他就是昨晚的店小二,正好顺手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