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接过药粉,楚银歌乖乖的将受伤的右手背搁在桌上。
她看着洛天替自己细心的擦拭血迹后再上药的模样,神情专注,手法轻柔,一股暖流从心脏开始蔓延开来,嘴角也忍不住痴痴的发笑。
趁着他给自己上药之际,楚银歌毫无掩饰心中欢喜的笑道“我们应该有办法出去了!”
听到她说这话,洛天撒药粉的手明显一滞。
可是楚银歌已经被开心冲昏了头脑,并没有多加注意,仍是兴高采烈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刚才的事实证明,我的血是可以克制那些小东西的,到时候你们只要把我的血抹在身上,撑到我们跑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那得儿多少血啊,你当你自己是神人,血多到流都流不完吗?!”苏靳阳挑起眉头质问道,心里对她提出的这个做法表示深深的怀疑。
然而旁边的步帕在经过一番简单快速的思考以后,却觉得这办法可行,只是需要再稍微改动一下。
“其实我们也未必需要太多,只要抹上一点在裸露的皮肤上,到时候再跑快点,问题应该也不大。”
这些东西的牙口纵使再厉害,隔着衣服花费的时间,总还是能拖延一下时间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再怎么样也总不会对自己太狠吧,你们大家觉得怎么样?”
楚银歌盯着众人询问道,最后的眼神主要还是落在了洛天身上。
此时,洛天已经替她上好了药,用来包扎的布条是他自己腰带的一小段,他手里拿着药瓶,低垂着眼睑,眼底带着一抹晕染不开的郁色,始终没有说话。
他这是怎么了?
楚银歌看着手里缠着的洛天的腰带,只觉得欢喜不已,转念却又对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似乎从上山开始,他就是这样。
对面的苏靳阳双手一摊,答道“你们俩都这么觉得了,那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要不”这时阿钰看着洛天,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要不问问洛天哥哥吧,我看他好像有什么难处?”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也都自然的聚焦到了洛天身上。
洛天听闻,抬眼在阿钰的脸上似有深意的掠过,看见他嘴角若有似无的轻蔑嘲笑,他便知道这一问是故意的。
这人还挺记仇的,洛天在心里念着,向着楚银歌问道“阿楚,难道你不想看看这洞里的东西再走?”
原本依照楚银歌的性子,自然是好奇得很,但眼下的情况和她自己受伤的手都容不得她肆意而为。
“想归想,可是”
没等她说完话,苏靳阳急忙插嘴道“还想什么啊,当然是命更重要,先出去再说啊!”
“这洛天哥哥是不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们大家也算共患过难,不如你直接说出来,也好替你斟酌斟酌。”阿钰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他这一番话倒是引起了步帕的注意,算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逼问之意,步帕对他本就生有戒心,就想着能帮洛天挡一下,奈何身边还有个抵挡不住的自家公子。
“对啊,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啊,别像个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的!”
苏靳阳拍着桌子嚷道,反而是帮腔了阿钰。
不过洛天依然不为所动。
“好了,你别吵了。”楚银歌出声制止了苏靳阳,然后低声说道“阿洛,我们有什么事出去再说,你们谁都不许逼他。”
苏靳阳吃瘪,再加上桌子底下,步帕一直在拉扯着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多说,他撇了脑袋想着只要能出去忍一下就算了。
面对楚银歌的维护,洛天却低声说道“我不能走。”
但由于他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坐在对面的苏靳阳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能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