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免疫力,再加上自己手头真是缺钱,兴致比起原先盎然了许多。
徐天然微微点头。
钱彬彬使了个颜色,花染身后的数名婢女手捧着红布盖住的盘子走进来。
花染一一掀开红布,盘子里是各色各样的三角裤和百褶裙,娉娉婷婷的婢女们头一回瞧见品类繁多的三角裤和百褶裙,尤其是手持着三角裤的女婢们脸上挂着红透了的两抹晚霞,足以见她们羞涩得不行。
钱彬彬领着徐天然,两人来来回回仔细端详,终于觉得这样式不错。
可是,有一个问题,徐天然心怀疑虑道“钱兄,东西有了,怎么卖呢?”
钱彬彬目光狡黠,招招手,让徐天然过来,似乎怕泄露了天机。
钱彬彬低声道“我想了一个晚上,这些好东西要在市面上打开销路要有人给咱们推广呀,我思来想去就要先把三角裤和百褶裙卖给青楼,回头那些达官显贵见识了三角裤和百褶裙的好,那咱就不愁卖了。”
“青楼肯买吗?”
“徐兄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徐天然瞧着钱彬彬信心满满的模样,看来自己离富甲一方不远了。
南宫千白继续埋头拾掇屋子,没空理会一副奸商模样的俩人。
破旧宅子外头,李长安佩剑暖笛紧握,甲乙摩拳擦掌。
华老头伸了个懒腰,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这世道怎的不消停呢?
迎熏巷口,一名身材肥胖的富商装扮中年人眯着眼睛使劲瞧着小院,苏瑾月抱着岁静医馆的牌匾在门口将牌匾高高挂起,徐徐远远站在路中间高声喊着“左边低了,再往上一点。”
苏瑾月调整了数次,终于牌匾装好了,拍拍满是尘土的双手,身子轻盈落在地上。
肥胖的中年人疾步走来,眼高于顶,根本没看见立于巷子中间的小不点徐徐,一脚把毫无灵力波动的徐徐踹到青石板路边的水沟里。
徐徐“哇”一声就哭了,徐天然闻声而来,见自己宝贝儿子被欺负了,立即责问道“这位兄台,走路不长眼呀。”
肥胖的中年人丝毫不将眼前约莫金丹巅峰的布衣青衫放在眼里,二话不说就要硬闯岁静医馆。
苏瑾月、千白、千寻、钱彬彬一众人等听见了动静也都来了,李长安、甲乙守在门口,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钱彬彬见来者是钱万年,乃是自己堂叔,先躬身行礼,再问道“堂叔可是来找我?”
按照钱氏一门的规矩,少主见了嫡传一脉长辈要行礼,但是少主地位尊贵,长辈也需回礼,但是钱万年丝毫没有回礼的意思,只是左手不停摩挲右手的翡翠扳指,仿佛心事重重。
良久,钱万年以长辈的身份责问道“听闻少主昨日让扬州布庄做了两款新样式的衣物?”
一听口气,钱彬彬自知来者不善,斜眼看着钱万年,不急不慢道“是又如何?”
“少主初出江湖,不知江湖险恶,受小人蛊惑,轻而易举便斥巨资做新买卖,先不说这买卖成不成,就说这两样不入流的东西就丢了钱氏的脸,让钱氏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徐天然一听,好家伙,冲自己来的,断自己财路如同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过徐天然脸上却是笑嘻嘻道“钱兄的堂叔消息够灵通的,这生意八字还没一撇就兴师问罪来了,真不知他在钱兄身边安插了多少耳目?”
钱万年脸色微变,钱书听得此言更是脸色煞白,钱氏家规,探听家主和少主的行踪视同反叛,难道这钱万年不知这罪过有多大吗?
钱万年沉着道“老夫执掌钱氏一门布匹生意,职责所在,不敢怠慢,布庄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自然了如指掌,少主的行踪老夫可不曾打听,这扬州城谁不知堂堂钱氏少主亲临,连知州大人都亲自陪同,这面子足以和南唐世子殿下相匹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