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士兵们组成了人墙,阻挡着百姓,不让百姓们靠近夏侯玄德。夏侯玄德本来想着和石正峰在大街上转一圈,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现在被捕头、卫尉这么一搅闹,身份暴露了,什么也做不了了。
夏侯玄德面沉似水,对卫尉说道“这里人多,有些事不方便处理,寡人就去你的卫尉署。”
那些身手不凡的保镖都是大内侍卫,这些侍卫保护着夏侯玄德,去往卫尉署。夏侯玄德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石正峰,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小家伙,你和寡人一起去吧。”
石正峰拍了一下脑袋,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刚才,夏侯玄德处处都流露出了国君的痕迹,自己竟然愣是没有看出来。在这个尔虞我诈、万分凶险的世界里,石正峰还是嫩了点。
幸亏夏侯玄德是个仁义之君,否则,就凭石正峰对夏侯玄德说的那些话,夏侯玄德就能搬出“大不敬”这三个字,治石正峰的罪。
到了卫尉署,见夏侯玄德带着一身怒气,卫尉署的官员们都噤若寒蝉,毕恭毕敬地俯伏在地,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石正峰跟随侍卫们,站在了夏侯玄德的身边,夏侯玄德则坐在了卫尉的位置上,面沉似水,摆出了国君的雷霆威严。
“把那些王八蛋都给寡人带上来!”夏侯玄德厉声喝道。
卫尉、捕头还有那些捕快,一个个蔫头耷脑,战战兢兢,走进了衙署,在夏侯玄德的面前,黑压压跪了一大片。
夏侯玄德指着卫尉,说道“寡人叫你当这个卫尉,管理杞城的治安。你看看你是怎么管的,你手下的这些人哪里像是官差,分明就是土匪强盗!”
卫尉汗如雨下,也不敢辩解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地磕头,嘴里念叨着,“奴才死罪,奴才死罪,奴才死罪”
夏侯玄德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叫道“闭嘴,看你这副德性,寡人就恶心,你也别当这个卫尉了,回家去吧。”
卫尉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夏侯玄德,夏侯玄德身边的侍卫冲着卫尉叫道“你还不谢恩!”
“谢君上隆恩,谢君上隆恩,”卫尉咧着嘴巴都要哭了,忍着悲痛,谢了恩。
对于卫尉这样的官员来说,头顶的乌纱帽就是命根子,夏侯玄德把卫尉废为了庶民,这卫尉是一肚子苦水,寻死的心都有了。
处理完了卫尉,夏侯玄德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捕头。捕头跪在地上,抖成一团,脸都绿了。
夏侯玄德问卫尉署的官员,“辱骂国君该当何罪呀?”
官员很是紧张,说道“辱骂国君,按律灭族。”
听了官员的话,那捕头吓得瘫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了。
夏侯玄德说道“灭族太残忍了,斩首吧。”
身边的侍卫指着那捕头,说道“真是便宜了这狗东西,来人呐,把他拖下去斩首。”
两个士兵上前将捕头拖了下去,捕头这一句“老不死的”,骂得很是过瘾,现在,瘾过完了,人也该死了。
卫尉和捕头都处理完了,至于那些小捕快,夏侯玄德都懒得理他们,每人抽二十鞭子,赶出卫尉署,永不录用。
所有的罪人都处理完了,夏侯玄德转身看着石正峰,石正峰俯身说道“草民罪该万死,还请君上责罚。”
夏侯玄德说道“石正峰,你不仅没有罪,还有功,要不是你,寡人永远也不会听到那些真话。”
石正峰说道“草民不知深浅,在君上面前妄言。”
夏侯玄德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寡人深居宫中,只能通过各地官员的奏折了解杞国,奏折里多是一些浮夸、虚伪之词,寡人明知被蒙蔽,却也是无可奈何,终究还是酿出了乞活军之乱。”
石正峰低着头,没有说话。
夏侯玄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