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显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流淌下来,落在了儿子的身上。儿子也很懂事,他抱着李显,父子俩都在哭泣。
在这魑魅魍魉横行的世界里,弱者起码还保留着哭泣的权利。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屋门打开,中行跃一脸惬意的神情,整理着衣服,走了出来。李显抱着儿子透过敞开的屋门,向屋里看去,看见妻子披头散发,正啜泣着穿衣服。
看到这一幕,李显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儿子,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中行跃走到官员们的面前,说道“以后李家要是有什么困难,你们都要尽力去给解决。”
“是,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官员们说道。
中行跃看了看蹲在地上,抱着儿子哭泣的李显,说道“李家是贫困户,给他们家五百两银子。”
旁边掌管民事的官员说道“大人,按照规定,每个贫困户每年只能给五十两银子。”
中行跃瞪起了眼睛,叫道“你这是在和我抬杠吗?总之给李家五百两银子就是了。”
“是是是,是我愚钝,还请大人责罚,还请大人责罚,”那官员抡着巴掌,不停地打自己耳光。
中行跃缓和了语气,说道“别打了,我有时候看着你们,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就领会不到我的意思呢?”
中行跃说了这么一番云遮雾绕似的话,这可苦了官员们,官员们回到家里,茶饭不思,反复揣摩着中行跃的话,大人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在中行家的领地当官,你可以不读书,你可以不体恤民情,甚至你可以毫无作为,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懂得,那就是揣摩上意。
想上峰之所想,急上峰之所急,这才是好官僚嘛。
中行跃带着官员、捕快们走了,李显带着儿子,走进了屋子里,看着衣衫凌乱的韦氏,李显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韦氏看了看李显,低下了头,目光里满是愧疚,李显抱住了韦氏,抱住了儿子,一家三口痛哭不已,此时此刻,他们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呢?
中行跃标榜自己是仁义君子,其实骨子里是个自私自利的好色之徒。对于“色”,中行跃有个特殊的爱好,不喜欢少女,喜欢少妇,专门以奸淫有夫之妇为乐事。
官员们得知中行跃有此等爱好,为了讨好中行跃,竟然把自己的妻子双手奉上,给中行跃当玩物。为了能讨好长官、升官
发财,官员们除了自己的性命,什么东西都豁得出去。
世间有两样东西能把人心底最深处的丑恶勾引出来,这两样东西,一样是金钱,一样是权势。
一天,中行跃正在一个官员的家里,骑着这个官员的老婆,白日宣淫,突然,随从敲响了窗户,叫道“大人,大人,大人”
过了一会儿,中行跃穿好了衣服,推开了门,脸色阴沉,说道“你们几个在这叫唤什么?”
随从说道“大人,智大人的弟弟到了,现在正在宫里等着您呢。”
智家可是中行跃绝对得罪不起的存在,中行跃挥了一下手,说道“回宫。”
中行跃急匆匆地回到了宫里,智长安的弟弟智长友正在一间客厅里喝茶吃点心。
“二爷,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中行跃向智长友拱了拱手。智长友是智长安的弟弟,在智家排行老二,所以中行跃称他为“二爷”。
“恕什么罪呀,是我没有提前打招呼,叨扰了老弟,”智长友笑呵呵地说道“老弟这是去哪了?”
中行跃想了一下,说道“我去微服私访了。”
智长友说道“我早就听说过,老弟最喜欢微服私访,体恤下情。”
“对对对,体恤下情,”中行跃也不害臊,连连点头。